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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她又把袋子拎出来,从里面拿出一块儿巧克力揣到裤兜里,然后把袋子放进垃圾道,松开回身上楼,身后咕咚一声,巧克力掉进了深渊。
刚进家门Tristesse就响起来,来电显示是龙风,这是龙风第一次给她打电话,不见不散聚餐后她再没见过他。梦雪犹豫了一下按了接听。“亲爱的,想我没有?”龙风的声音充满激情,“默认了?想我为什么一个多月不给我打电话?”
梦雪握着手机发呆,此时电话那头要是云风该多好啊,云风每次来电话语气是那么冷静,他从没问过她是否想他,更没提过他哪怕只有一点点想她。龙风很轻的笑了,“小白兔,你最近还好吧?”
梦雪换了拖鞋走过去躺到沙发上,“嗯。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下午没课吧?你来清夏斋一趟,我有重要事情跟你说。”他不容梦雪说话,“现在马上过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梦雪放下电话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客厅里弥漫着巴西木浓烈的花香,昨天晚上巴西木忽然盛开了。她查了资料,巴西木很少开花,一旦开花就会停止生长,也就是说开花意味着死亡,而巴西木的俗名却叫死不了,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她叹了口气,起身到阁楼抽屉里拿上装着三千块钱的信封,戴上墨镜,耳机,听着MP3下了楼。园子里安静无人,午后火热的太阳炙烤着树叶,知了烦躁的叫着。梦雪双手插在裤兜里低着头往门外走,走过雪桥,一辆捷达从园门外开进来停到她身边。
车窗打开,探出一张油乎乎的大胖脸,“呦?小雪,出去?”胖子坏笑。梦雪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胖子看着梦雪沉下脸低声说,“听说云风把你扔这儿跟一个日本妞儿跑了?丫真够色的,跟他爸一个德性。”梦雪没吭声抬腿就走。“丫头,别伤心,觉着寂寞了来找哥哥我。”胖子在身后大声喊。
梦雪深呼吸了几下快步走出院门来到大街上,非典过去,世界又恢复了以往的喧嚣,恩慕寺和恩佑寺山门前车来车往熙熙攘攘。她低着头慢慢往前走,MP3里正播到黑键练习曲,记得学这首曲子的时候,雨荷阿姨说这曲子右手全部是黑键,需要用极快的速度弹奏,而旋律和主题则完全在左手,右手只是配合左手,对主旋律进行注解。她抬起左手看了看,已经记不起多久没弹琴了。
“姑娘,买盆花吗?大甩卖了啊。”路边有人招呼过往的行人。
梦雪停住抬头看见一位戴着老花镜的大叔正笑眯眯的看着她,梦雪一下认出他就是卖蝴蝶兰的大叔。他身旁摆了几十盆高大的巴西木,叶子已经晒得有些发蔫了。她摘下耳机微笑,“大叔,您不卖蝴蝶兰了?”
“姑娘,你从我这儿买过蝴蝶兰?”梦雪点点头,大叔笑了,“早不卖啦,兰花太娇贵,不好养,改卖巴西木了。你看看,这巴西木俗名叫死不了,生命力特别旺盛。”他说着从旁边拿起一个喷壶往巴西木叶子上喷着水,“这都暴晒了一星期了啥事儿没有,要换了兰花早都死光啦。”
“雪儿,你是不是特喜欢我家客厅那盆巴西木?”雪飞家要搬走的头一天晚上问她,“那盆花自打买来都是你在浇水。”他坐在沙发上抱着吉他看着她。梦雪点点头,雪飞放下吉他到对门家里把巴西木搬到她的阁楼上。他把巴西木放到她的床脚,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笑着望着她,“雪儿,巴西木就交给你了。”他的眼睛像两颗星星,明亮,悠远,眩目。
五年来,她精心呵护那盆巴西木,日日夜夜的守护着它,她以为只要那盆巴西木长生不死,她和雪飞的爱情就还有希望,可是它却盛开了,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不见不散一别,雪飞再也没和她联系,友谊也好,爱情也罢,他好像和她彻底断绝了关系。
Tristesse又响起来,又是龙风,“亲爱的,怎么还没到?你不知道我很忙吗?再给你五分钟。”
梦雪与大叔告别,跑到清夏斋,进了门只觉清风拂面,凉意如秋,曲径通幽处,点缀着病梅幽兰,冰竹冷玉。透过墨镜看去,周遭萧瑟凄凉,寒气袭人。梦雪摘了墨镜抱着双肩低着头往里走,一间包间的竹门帘哗啦一声撩开,有人出来拽住梦雪的胳膊一把将她拉进屋里。梦雪吓了一跳,抬头看是龙风,龙风握住她的双手淡淡一笑,梦雪想抽回手,龙风用力一拉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云风回来会这样热烈拥抱她吗?当然不会。他要和纯子一起回来,他怎么可能在心爱的人面前拥抱她呢。梦雪看着龙风的眼睛,心里一阵凄凉。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可以活得这么潇洒随性为所欲为?梦雪不禁羡慕起龙风来,她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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