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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更将发髻打散,沾上了几根菜叶,垂在余青额前,十足可笑模样。
此刻,似乎万籁俱静,只余下倒在地上的木桶咣当咣当的响着。
就当傅如圭反应过来走上前的时候。
一个个怒骂的声音叫了起来:“来人啊!打这厮泼皮,又敢上来欺我秦府。难道真当我们秦府无人吗?俺张镇便不怕你!”
“李三麻子,叫上七狗子,俺家老三都过来,收拾这上门闹事的泼皮!”
“好啊!围了我秦府院子,不许我秦府买卖粮米菜肉。今天还敢来上前叫门,不打得你爹娘识不得俺张镇的名字倒过来写!”
……
见了余青遭遇的傅如圭本来还怒气勃发,就要上前揍人,但听到最后,顿时听出了问题所在,看着两三个壮汉围上来的时候还打算揍一顿发火。
但当傅如圭看到不知何时十来个老汉壮妇扛着扫把悄悄围过来的时候,傅如圭顿时变色:“误会误会,我等绝不是来寻衅的恶人!我等,是秦侠交好的同僚啊!”
……
书房里,院门口四个围上去要打杀的壮汉一个个匍匐在地上。为首一人,皮肤黝黑粗糙,骨架高大,长手长脚,一张方脸上满是不忿,梗着脖子,很是不服。旁边一个脸上麻子颇多,一个身材干瘦,一个显然还只是十一二岁,茫然懵懂,畏缩地躺在地上。
秦侠看着为首的张镇,手上荆条紧握,厉声喝斥道:“好啊。真是泼天的胆子。来了贵客,竟是如此无礼,上来就粗声叫骂,开门就是动手打人。怎么,一个个都罔顾国法家法不成?”
“谁让他们举止犹如那些恶人……”秦侠发了话,领头那个自认护院有功心中委屈的壮汉张镇抗辩一句,但声量却越发小了。
倒是一旁自顾自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身子的余青听完,更加紧握毛巾,牙齿咯吱的响。
这秦侠倒是深得指桑骂魁之能。
秦侠见此,冷声道:“触犯家法,冒犯贵客。我要罚诸君,还不服吗?”
张镇闻言,浑身一颤,立时道:“小的心服口服,任由老爷责罚。”
“任由老爷责罚!”其他三人也是颤声回答。
见此,秦侠这才转过身,歉意地对着余青与傅如圭道:“管教失当,秦侠惭愧不已。方才我已吩咐老仆,摆酒设宴,以作请罪。”
余青看着秦侠轻笑着赔罪,但眸光清亮一片坦荡,仿佛做了什么铲除奸邪的好事一样。一念及此,顿时心中来气。
一旁的傅如圭横了一眼看过去,抢过话头道:“谁能料想到秦侠小兄弟家中情势竟也是如此险恶了。竟然连家中门前都如险地……秦侠小兄弟有此忠仆,是幸事,不当如此怪罪。”
傅如圭全程中立,没有余青那么多预置的立场与执念,倒是清楚这次实际上是余青举止跋扈做得过了,以至于被误会为恶人。
而且,秦侠处罚下人越是严厉,就越发如同一巴掌狠狠打在他们脸上。人家忠仆护主反被责罚,岂不是映衬得惹出这摊子事的余青与傅如圭越发奸佞可恶?
第二十七章:家丁纪律
readx;余青也是回过神来,换了块毛巾擦拭身子。但待看到一块腐烂发臭的菜叶子时,依旧是嘴角一抽。他也不笨,知道自己理亏,纠缠下去有害无益,更荒废大事。
于是余青咽下恶气,龇了龇牙道:“既是误会……不当让忠良寒了心……秦侠小兄弟莫要苛责了。”
“那就依两位贵客所言。”秦侠依旧是目光清澈,笑容坦荡,看着张镇几人道:“贵客虽然不怪罪,但我家法却不能误了。来人,罚这此人本月不得吃肉,工时加一成!”
听完秦侠的处罚,余青更是心中怒火一升。觉得这简直跟没罚一样,谁家奴仆一月能吃得上一餐肉?倒是傅如圭玩味地看了一眼。
“是,老爷。”一旁的司恩低声应下,带着几人出去了。
这时,场上这才只余下了余青、傅如圭与秦侠。
看着傅如圭头顶上的菜叶子,秦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晚膳还有些时候,秦侠已经吩咐人备了热浴净衣。”
余青听此,脸上表情总算好看了一点:“那我先去收拾。”
傅如圭见此,倒是摇头:“我还是先听听秦侠小兄弟近日的近况吧。”
余青闻言,却是脚步不停,显然毫无兴趣。
见此,秦侠也乐意见得,便开口对傅如圭将最近之事娓娓道来。
今天距离秦侠离开户部这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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