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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厨了?
“这叫苏鹊如何当得!”
陈荀风只目光柔和的轻轻摇头,示意我不必在意。
后来,我果然在寺卿大人家喝到了寺卿大人亲手做的鱼头汤。地道的南方做法,上好的新鲜黑鱼头,加了芦笋干,枸杞,红枣,青葱,熬了两个时辰已经炖得酥软,上桌散上一层黑胡椒,添上几根香菜……
回味无穷,齿颊留香。
大小闲人
时近正午,阳光端正射进了昌平殿的天井。
我端了茶杯坐在凳子上,不时挪动一下身子,以保证除头脸外,各处都能均匀的晒到太阳。
“小苏啊,该你下了。”
付老爷子坐在旁边,一张我专门搬过来孝敬他的太师椅上,最后看了一眼他刚刚落子的地方,神情颇为得意。
我看了一眼棋盘,叹气。
还下什么下,早就给我下死了,明明是这老头子待我走到绝境,就放我一马,然后再逼我走到绝境,再放我一马。
逗猴呢。
老头子也不嫌无聊……
“不下了,不下了,死了。”
我挥挥手,往后躺倒在柱子上,闭眼装死。
“你想耍赖?”
付老爷子立刻吹胡子瞪眼。
……见过人家用认输耍赖的吗。
就我那烂棋艺,能支持上一个时辰已经是奇迹了……不,应该说是付老爷子能一次次挽我的危棋于险象环生的败局之中,当真技艺高超。
我看着棋盘,面色沉痛。
“是付大人高明,下官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老头子“嘭”的一声把茶杯砸到旁边的茶几上。“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不是还可以走嘛!”
“什么?”
我站起来细看他指的那几个地方,“怎,怎么走?”
付老爷子极其不耐:“这样,还有这样,这不就连起来了嘛!”
“哎呀,哎呀,”我捶胸顿足,恍然大悟,“我就说嘛,付大人绝妙啊,换我,那就是想不到的!”
中书令大人端着茶杯,枯手直抖,有要一翻白眼厥过去的危险。
“付大人,”我抬眼望天,长吁短叹之后,缓缓吐出肺腑之言,“我觉得我,真不是个学棋的料啊……”
言下之意,就放过我吧。
可惜老头子再气,那也是个明白人,当下一张老脸愣是拧过来,阴阴一笑:“当年皇上都是老夫教的,这要是还教不会苏大人,岂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你狠,拿太傅的帽子压我。
我偏偏不吃这一套。
“像下官这等愚笨之人,怎能和皇上相比,”我哀戚的瞪着他,使劲掐了一把大腿,“即使是太傅大人您这样说,那,那也实在是折了皇上的才智了……”
老头子这下手也不抖了,冷笑连连,“哼哼,皇上自是聪明人不可比,可要是苏大人自称愚笨,老夫有眼无珠不要紧,满朝文武岂不都要做蠢瓜了?”
……您老都七老八十了,老眼昏花还要我负责,我那也太冤了啊。
“付大人哪,您怎可以这么说,”我满面悲愤的诉说冤屈,“别说苏鹊自知无德无能,对朝中诸位袍泽师长,那总是心怀敬仰,断无半点轻看之意……”
“就您说的这自称愚笨,那也不是苏鹊妄自菲薄,故作谦虚,”再掐一把大腿,终于成功营造出泪水涟涟的假象:“实在是因为这愚笨二字,乃是,乃是皇上洞若神明,亲自赏给微臣的立身警言啊!”
“你……”
付老爷子这回是真翻白眼了。
“咳,老师,苏大人。”
埋头案牍勤劳于工作的李澄光大人终于受不了,放下笔头,过来了。
“今日其实也没什么要事……”李大人看看付老爷子,再看看我,“老师不如先回去吧?苏大人若是有其他安排,也可先行。”
得,人家下逐客令了。
对这位精明强干老成持重的上司,我一向是礼敬有加的,这种时候,当然只能哀怨的看向付老爷子——聒噪可以一起聒噪,打圆场那就得劳动中书令大人,这是我的原则。
中书令大人不劳我说,已经亲自出马。
“澄光啊,辛苦了,”老头子亲切的拍拍李澄光的肩,“这几日朝上吵得厉害,意见不定,害你们翻来覆去的写诏,实在是辛苦啊。”
“老师不用挂心,学生们份内之事,不辛苦。”李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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