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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叔度也是不禁心头一凛,想道:“怪不得我儿伤在他的笔下,原来是连家的人。”
连家是有名难惹的武学世家,邵叔度不想和他的“粱子”结得太深,打落了他的一支判官笔,便即止步不追。
萧夫人尚未知道他的来历,喝道:“哪里跑?”身形斜掠,转眼之间,已是抄捷径拦着那人的去路。
那人只剩下一支判官笔,匆忙中来不及换手,就用受伤的左手,使出惊神笔法的绝招“玄鸟划砂”,笔尖似点似戳,插向萧夫人的脉门!
萧夫人喝道:“来得好!”她也没有携带兵器,立即解下了束腰的绸带,以迅捷无伦的手法疾卷过去!
只听得声如裂帛,绸带给锋利的笔尖当中划开,但那人左手的判官笔又给萧夫人的绸带卷去了。
萧夫人轻轻一抖,这支判官笔反射回去,那汉子霍的一个“凤点头”,判官笔从他头顶飞过,也坠下山谷去了。
萧夫人胜了这一招,亦是心头一凛,想道:“怪不得紫萝这一招‘横云断峰’未能将他重创,他受了伤,居然还能够毁了我的这条绸带。”
那人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遍体鳞伤,从悬岩边一跃而下,骨碌碌的滚下山坡。
幸而没有碰着尖利的石筒,他练的“护体神功”亦已有了几分火候,这才只是擦伤了一点皮肉,没有受到重伤。
萧夫人当然不能像他这样的和衣滚下去,正自踌躇未决要不要去追之际,邵叔度用眼色止了她,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由他去吧!”
邵叔度不为己甚,那人却是不肯领他们的情,他骨碌碌滚下了山坡,侥幸未伤,惊魂稍定,气焰又再嚣张起来,在山下高声说道:“邵老头儿,姓连的用不着你卖好,今日我是寡不敌众,总有一天,我要重来此地,与你一决雌雄!”
邵叔度的涵养功夫本来甚好,但这人如此不通情理,激得他也禁不住怒气上冲,用传音入密的功夫答道:“好,我随时等候阁下前来,你邀人助拳也好,独自前来也好,我只和你单打独斗,分个强弱存亡!”
剧斗过后,大家都松了口气,萧月仙上来向云紫萝道谢,说道:“妈,你刚才没来,我们可真是危险极了,幸亏有这位姐姐拔刀相助。咦!妈,你怎么啦!你怎么老是盯着人家,也不替我说一声多谢?”
云紫萝笑道:“谢什么,我是你的表姐,姨妈!你还认得我么?”
萧夫人眯着眼睛咧开笑口说:“果然是紫萝,让我算算看,我最后那次见你,恐怕都快有二十年了吧?那时你还是拖着鼻涕的丫头,月仙还未出世,想不到今日咱们方才见面。听说你嫁往北方,夫婿是谁,有了孩子没有。”
云紫萝给她挑动了心头的创痛,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些什么话好。
萧月仙知道是表姐,这一下可乐开了,拉着云紫萝的手,摇了又摇,笑道:“表姐,我到苏州找过你的,你知道吗?表姐夫是谁,为什么不和表姐夫一同来探我们?”
云紫萝说道:“知道,给你开门的那个小牛儿已经告诉我了。他说你是和一位姓邵的少年来的,是这位邵大哥吧?”
萧月仙刚刚和邵鹤年闹了别扭,有点尴尬,说道:“这个小牛儿倒是记得牢。嗯,我却忘记问候姨妈了,听说姨父已经不幸身故,姨妈好么,是不是和你们夫妻同住?”
萧夫人也道:“这十多年来我一直在挂念他们,现在见着了你,如同见着你的母亲一般。对啦,你的母亲为什么也不来?难道你这次回家,就只是单身一人么?”
一连串的问题,云紫萝不知从何答起,只好勉强笑道:“说来话长,我这次是特地来投靠你们的,容我以后再行禀告好吗?”萧夫人笑道:“不错,倒是我老糊涂了,忘记了你刚刚剧斗一场了。你累不累,累了,慢慢再说不迟。”
她们亲戚相认,邵叔度不便就去插嘴,同时他也记挂着儿子的受伤,当下就过去察看邵鹤年的伤势,见他伤得不重,这才放下了心上的石头,问道:“鹤年,你们是怎么和那姓连的家伙打起来的?”
邵紫藤道:“爹,哥哥最后来才来的,我告诉你,那人是为了找缪叔叔来的。”
邵叔度诧道:“他既然是缪叔叔的朋友,你们为什么打起来?”
邵紫薇笑笑:“爹,你还没有听清楚我的话呢!听那人的口气,他来找缪叔叔恐怕乃是寻仇,而非访友!”
邵叔度道:“他说了些什么?”
邵紫薇道:“他并没有说出他和缪叔叔结的是什么梁子,他只是气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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