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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嗓门要大,脸皮要厚!
小半年过去了,毛驴们不见了,老兵3们刚踏实了没几天,连队食堂搬家,竟离猪圈很近,这下可到好——一到饭点拉歌,谁都不愿意但又不得不隔三岔五地唱这首著名的《当兵的历史》:
十八岁十八岁,我参军到部队,
红红的领章映着我开花的年岁,
虽然没戴上呀大学校徽,我为我的选择高呼万岁。
啊,生命里有了当兵的历史,一辈子也不会感到懊悔。
啊,生命里有了啊当兵的历史,一辈子也不会懊悔。
这歌的正式歌词前边可有一段小过门:
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
……啦啦啦……
好嘛,一听这“啦啦啦”的召唤,隔壁的大猪小猪中不溜猪,就情不自禁“哼唧哼唧”地迈开小蹄子,伴着节奏,欢欣鼓舞的跑了过来——以为自己的吃饭时间到了!
除了毛驴和不时踩着饭前一支歌的节奏跳踢踏舞的小猪让老兵3印象深刻外,还有一个小生灵,也让他忘不了——小黄狗。
是这样的,老兵3那瘦得不可思议的老班长,有一癖好——馋酒,白酒,度数越高越美。他自己说的,血液里除了红的外就属白的了,黄的(啤酒)那玩意他看不上眼。
那会儿连里管得严,即使有酒节假日也不能喝,“八一”除外。一个周日,老班长受不了煎熬,缠着连长要喝酒,未果。连长还威胁他要没收他的酒……
结果,这天晚上,只有漆黑的天幕,连月亮都嫌寂寞躲着不出来,老班长独自蹲在营房后边的小土场上,凄凄惨惨切切,一手拿着一瓶高粱烧,一手摸着一只小黄狗(据老兵3回忆小黄可能是张美丽她家的,也可能不是)的脖子,跟小黄还嘀嘀咕咕了一番知心话,终于,一狠心,把珍藏的酒送给了小黄……
18 一碗面汤的相思(2)
小黄喝不了的,就顺势浇在了地上。
结果,在这个月黑风高之夜,工兵连营房的院子里,除了空气里飘荡着兵们酣畅的呼噜声外,还有一只黄色的土狗东倒西歪的小身影,不时地绕着圈儿地狂奔一气,以及,连长屋子里那不情愿的、但又是必须的、突然拉亮的电灯……
对于老兵3在工兵连的生存环境,他总是支着细细的脖子认真地回忆,知道草原五班吗?惨吧?嘁,那算什么呢。我们那时比草原五班的条件差多了。连自来水都没有,吃水是在井里压出水来,再用担子(可能是扁担)挑回去呢。我们那会儿住的那营房还没有五班好,跟危房差不多。危房!你知道吧?
到了冬天,刮大风时还漏风呢。
与老兵3同年入伍的北京战友在工兵团当时也有一个小集团,他蔫了吧唧的是小集团的参谋,反正出点馊点子什么的都是他,既不犯大错误又让他连长哭笑不得。
他们排有一个志愿兵,当时情绪不高,他这个新兵就跟人家吹牛,你有什么心事可以给我姐写信,你看我姐就上次看我的那个,好看吧,她文笔可好了。结果我果然接到了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给人家解答我也不懂的问题,就很尴尬地回信一封,说了一些完全不着调的话,吓得那老兵就没再写了。为此,我“怒斥”了老兵3,扬言要告诉老兵17,这才罢了。
这一年他们连的司务长在部队结婚,连里上上下下的都特别高兴,想象着看新娘子的样子顺便再闹一下洞房什么的,憋了一年都没折腾了。
司务长和上士头一天买了喜糖(据反映尽是水果话梅糖)用一大张牛皮纸包好,很有野战部队的习气,放在连队活动室的长条桌子上,准备第二天就分给大家。不幸,被老兵3发现,他悄悄把那个大纸包的后面开了一个洞,拿了两块,你说你拿就拿了呗,别声张啊,偷偷吃了也没人发现,他不,他回班转脸儿就告诉了老米;老米你拿就拿了呗,你也别声张啊,他不,他还告诉了小张……结果,第二天,司务长从前边看到的是大纸包完好无损,后面却有一个不小的窟窿,里边竟没剩几颗糖。
司务长恼不得急不得,自言自语说,这速度,哎,反正也是想分给同志们吃的,昨晚,劳累同志们了。
后来老兵3被拎走,连长眯着眼上上下下很是隆重地打量了老兵3一番,说:北京不缺糖啊,你咋就……
由于方圆的村子实在是离得太远了,一般见不到女孩,见一个稍微有点姿色的女孩就更难了。如果某天训练回连,能在小土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