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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羞涩的红晕,似乎是被魏景琰热辣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咳咳”魏景琰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赶紧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开口道:“苏小姐似乎是博雅楼的常客?”
“也算不得常客。只是这里乐曲清新脱俗,又有群贤荟萃,品诗论艺,倒是别有一番雅趣,所以我偶尔得空,也会来坐坐。”苏皓月答道。
“苏小姐果然是清莲一般的高洁之人。”魏景琰赞赏道。
“殿下过誉了,我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大伯父曾跟我们提到过,殿下您七岁能作诗,十二岁能上马拉弓,方知殿下才是文韬武略,万中无一的娇子呢。”
魏景琰听苏皓月提起了苏镇山,面色不由微微沉了沉。这老东西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屡屡犯错不说,还指使他儿子苏睿以联姻为名,来试探他的态度。虽然苏若雨美貌,纳为侧妃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苏镇山身为奴才,却没有半点奴才的觉悟,妄图揣摩他的心意,这一点实在是令他大为光火。要不是一时间没有合适的人顶替他的位置,他早就将他一脚踢开了。
还有那个苏睿,没什么过人的本事,心气却颇高。若是他同他堂弟苏智一样机灵,自己说不定就应下苏若雨这桩婚事了。
苏皓月见魏景琰神色微变,便猜到他和苏镇山苏睿之间果然是有了嫌隙。于是她装作不安的样子,开口问道:“殿下,是不是皓月说错什么话了?”
“没有没有。”魏景琰回过神来,笑着说道:“本宫只是想到,你二哥年纪轻轻就能得到父皇如此器重,不得不令人感叹一声英雄出少年啊。假以时日,他必当成为我们大梁的栋梁之材。”
魏景琰故意将话题引到了苏智身上。
苏皓月不动声色,只是笑着说:“只怕殿下言之过早,二哥虽有几分才学,可还是太过年轻,又缺乏经验。加上二哥性子过于刚直,为人处事还是差了些。我大梁人才辈出,其中不乏各项条件都十分出色的人,二哥与他们相比,恐怕就相形见绌了。”
苏皓月可不希望魏景琰把主意打到苏智身上。
“哦?看不出苏小姐对用人之道还颇有见地。”魏景琰饶有兴致地问道:“依照苏小姐所见,真正的人才是什么样的呢?”
“皓月不敢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苏皓月谦虚道。
“咱们不过是随意聊聊,你一个女子,说错了也不算失礼,怕什么呢?”魏景琰坚持要听苏皓月的看法。
听了这话,苏皓月抿唇一笑,侃侃而谈:“夫天地之间,各类英才不知凡几。有人擅谋,如房玄龄;有人擅断,如杜如晦。这就好比春日百花争奇斗艳,可各花入各眼,无人能说哪支最好。而皓月以为,什么样的人能算的上真正的人才,这个还是要看究竟要将此人摆在什么位置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殿下您礼贤下士,求贤若渴,门下幕僚众多。不知殿下有没有注意过一个叫朗乾的人?”苏皓月反问道。
魏景琰仔细想了想,可是他多年间招贤纳士,手底下积累的门客实在太多,所以他一时间也想不起苏皓月说的这个人来了。
“皓月早年间曾偶然读到过朗乾作的一首诗,甚是喜爱,于是便留心打探了他的消息。得知他家境贫寒,却十分有理想抱负,最后辗转投入殿下的门下。不过此人过于矜持,所以一直隐匿于众人之中,这才使得殿下一直没有注意到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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