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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强抢民女的性质就不一样了,那可是要判刑的大罪啊!
人群中,苏皓月的心猛然一沉。
果然。
魏景华的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片刻,他重新整理好表情,严肃地呵斥道:“你这刁民,胡言乱语些什么?皇兄为人端正,恪守礼制,从未有过失节的时候。你举止疯癫,胆敢空口白牙污蔑当朝太子,是不想活了吗?!”
那女子不住地抽泣着,双肩微微瑟缩,一副孤苦无助的模样。
“那些不过是他伪装出来的假象!我没有污蔑他,因为我就是那个被背弃了的可怜人!”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胳膊用衣袖擦了擦鼻子,缓缓开口说道:“小女子姓叶,小字怡安,是湎州人氏。三年前,太子殿下随陛下出行,来到了我的家乡。因为我善于弹奏古琴,在当地还小有名气,所以被官员安排在晚宴上为陛下献艺。”
苏皓月听到这里,转头轻声对即墨寒说道:“王爷,我现在不能出去,你帮我个忙,去竹影文社把齐北亭带来。”
即墨寒点点头,什么也没问,脚步似风,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结果没想到,宴会结束后太子殿下竟派人将我强行留了下来,还命我服侍他就寝。我不从,他就威胁我说要给我安一个偷盗的罪名,将我下狱!还有我爹娘,一个都跑不掉我真的是害怕极了,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为了糊口不得不抛头露面卖艺,可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把贞洁看得比命都重要。我一人的生死无所谓,可我那可怜的老父母怎么办?我实在不忍心看他们辛劳一生,最后却不得善终啊!”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从命。原想御驾不会在湎州久留,我只要忍过这一时就好了可谁知太子殿下竟不由分说,将我强掳来了京都,关在郊外的一处庄子里三年,我不能踏出庄子半步,甚至连一封书信都不敢给父母寄去,每天只得以泪洗面。”
“就在今年年关,我听庄园里的奴仆们说起湎州雪灾,饿殍遍野,我心急如焚,挂念家乡双亲的安危,便央求一个平日与我关系比较好的丫鬟去帮我打听一下父母的情况。那丫鬟心地善良,很同情我的遭遇,也就同意了。差不多过了两个多月,她委托的人才给我传来确切的消息,我的家乡是重灾区,很多穷苦人都在那一场雪灾中丧了命。我那可怜的老父母平日只能靠卖点手工活度日,我一走,他们的生计就更没着落了。天气暖和时还勉强能赚点糊口钱,可天一冷谁还会买他们的东西呢?于是老两口只得冒着风雪和严寒上山挖野菜,没想到,没想到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啊!”
说到这里,叶怡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了起来。
在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大气都不敢出。
苏皓月看了看依旧昏睡不醒的魏景鸿,当即便明白过来为什么魏景华非要把他灌得酩酊大醉不可,若非如此,这个叫叶怡安的女子怎能把这一出好戏唱完呢?
执玉已经急的满头大汗了,他瞥到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傅太师,可谓是五内俱焚。
这件事情只能由太子亲自澄清才有用啊,可是瞧眼前的局势,恐怕还不等他醒过来,关于他强抢民女,又间接害死人家双亲的故事就要传遍整个京都了。
等到那时,他再说什么都晚了。
没办法,执玉默念了一句“太子恕罪”,悄悄走到魏景鸿身后,狠狠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这一下掐得实在是太用力了,疼得魏景鸿当即就大喊出声:“哎哟!”
他睁开仍旧带着醉意的双眼,环顾左右,立刻反应过来是谁干的。
他怒不可遏:“执玉,你干什么?疯了啊你?!”
执玉面露苦色:“请太子殿下恕罪,属下也是无可奈何啊。”然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魏景鸿汇报了一遍。
魏景鸿越听越震惊,这么大一个屎盆子从天而降,还咣当一下砸在他的头上,任谁都会很难接受的。
魏景华见魏景鸿醒了,也不惊慌,而是从容地继续说道:“你刚才说的话本宫自然会找人去查证。但是按照你所说,父母遇难你应该要避讳,可你今日身着嫁衣,擅闯太子婚宴,又是何意?”
叶怡安抬起头,怨毒地瞪了一眼坐在高堂上的魏景鸿。
“父母横死,我也算了无牵挂,就打算一脖子吊死,也省的继续过这种畜生一般的日子。可那庄子里到处都是太子安排监视我的人,还没等踢凳子,我企图自尽的事就被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