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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义正言辞的话简直说道魏景鸿的心坎上了,他一把握住傅常槿白皙细腻的手,感动地说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傅常槿温婉地笑笑:“殿下快去吧。”
凭心而论,魏景鸿对蒋曼姝更宠爱一些。蒋曼姝、活泼、妩媚,总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情趣,而傅常槿虽然长得漂亮,可毕竟是傅太师教出来的闺女,总是有些古板和传统。从小到大,魏景琰身边无一例外全是这种一本正经的女子,是个人都会腻味。
现在傅常槿如此大度体贴,魏景鸿自然是喜不自胜。傅常槿和蒋曼姝,一个摆在外头装点门面,一个放在内院日日生欢,这才是真正的齐人之福。
“那本宫便去了?”魏景鸿试探地问道。
傅常槿笑而不语,只是点点头。
直到魏景鸿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她面上的笑意才骤然冷了下来。
“湘雪,给我紧紧地盯着。”傅常槿咬着银牙,一字一句道。
这几日降温得厉害,陛下龙体欠安,入夜后总是止不住地咳嗽。皇后听闻此事,便吩咐御膳房煲了清肺的莲子羹,特地送去了勤政殿。
“陛下。”皇后行了一个礼,笑吟吟地将莲子羹呈到了皇帝面前,柔声说道:“陛下心系天下,但也要保重龙体,江山社稷可都在您一人的肩上啊!不如先用些点心,这折子缓一缓再看。这莲子羹是臣妾取新鲜的莲子亲手烹制的,陛下尝尝?”
皇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敷衍道:“放着吧。”
皇后面上的笑容一僵,目光落在面前小山般的奏折上,踌躇了一会,继续说道:“陛下,国事繁重,您何不让鸿儿帮着分担一些?他年纪也不小了,又已成家,也该历练一二。”
皇帝心一沉,但因为低垂着头,所以皇后并未瞧见他面上的不悦。见皇帝并未开口,她还以为皇帝是在认真思考她的话。
“鸿儿天资聪颖,再加上有您这样的明君慈父教导着,一定不会辜负您对他的期望。他现在新婚燕尔,难免流连于后院,时间一长,必然消磨人的意志。陛下可以指派他一些任务,也好叫他收收心。”
皇后话音刚落,就听见重重的一声响,皇帝将她端来的莲子羹打翻在地了。
“放肆!”皇帝面色阴沉,炯炯有神的双目射出令人胆寒的光:“你的意思是,他沉湎酒色不思进取全是朕的过错,是吗?!”
皇后极少见皇帝发这么大的火,当即被吓得一激灵,连忙跪下请罪道:“是臣妾失言,陛下息怒”
“息怒?有你这样的皇后,朕如何能息怒?”皇帝冷笑一声:“你为鸿儿四处奔走,拉帮结派,不就是为了早日让他坐上朕的龙椅吗?你做的那些事,当真以为朕一无所知?”
“鸿儿有几斤几两,朕心里清楚的很。身为一国储君,做事一点轻重都没有,笼络官员,排除异己,这不都是你这个母后教的吗?”皇帝说到激动处,又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
皇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却不知该如何辩驳。
“这样的太子,朕如何放心将这江山交在他的手上?!”皇帝一只手抚着胸口,另一只手用力拍在折子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皇后猛地抬起头来,一阵心惊。
皇帝这话的意思是?
“滚!滚下去!”皇帝一挥手,怒斥道。
皇后捏着自己的裙摆,灰溜溜地出了勤政殿。
何公公走上前来,一边轻轻地为皇帝拍着后背顺气,一边软声劝慰道:“陛下,您消消气,皇后娘娘毕竟是太子的亲生母后,为太子说几句话也是人之常情。太子殿下年轻,行事激进些也是有的,只要您好好培养,太子定能成器。”
皇帝咳得上气不接下气,饮了何公公递上来的温茶,才勉强止住了咳嗽。
“令朕发愁的何止是鸿儿不成器啊!”皇帝长叹一声:“他从小长于妇人之手,胸无大志,耳根子又软,难免受人挑唆等到那时,朕的江山社稷岂不都毁在了他的手上?!”
何公公打小就跟在皇帝的身边,伺候了几十年,又怎么会听不懂皇帝话中隐含着的深意呢?
当今皇后,贤淑不足,霸道有余,一旦太子登基,她必将成为第二个宣太后。
宣太后是历史上有名的传奇人物,辅佐幼帝登基,临朝听政几十年,将大权牢牢地把握在自己的手中,可怜儿皇帝长到四十岁,还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傀儡。宣太后在位期间,吏治黑暗,朝廷,她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大兴土木修建宫殿,豢养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