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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有儿子了吗?”一一有点吃惊地问。
“是,有一个四岁的儿子。”苏瑞点头道。
“孩子的父亲是谁?”一一又问,非常直接,完全没有一点客气的意思。
苏瑞忍不住反感了起来:她们不过是萍水相逢,就交情而言,还不至于言简意赅如此吧。
“嗯,你自己多注意身体,别乱想。孩子要紧。”苏瑞四两拨千斤,将一一的问题给绕了过去,终于告别离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苏瑞走出老远后,她还是觉得,那个一一正盯着自己。
而且,那眼神,几乎是……几乎是……怨怼的。
为什么呢?
她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再想了。
那天,一整晚,苏瑞都处于极易惊醒的状态,她总是侧着耳朵去听乐乐那间病房的动静,可是,病房里一直很安静,到了黎明的时候,苏瑞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
她也承认,是自己胡思乱想了,大概经历了胡娟的那件事,她已经有了被伤害强迫症。
……真是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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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从博维公司回去后,萧萧的情绪,用火冒三丈绝对不足以形容。她一进门就开始哭,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梨花带水,哭得屋子里的阿姨几乎想打急救电话了。
这样哭啊哭啊,好歹把莫梵亚给哭回来了。莫梵亚本以为萧萧会在家里发脾气,结果推门一看,却只看到在大厅里哭得呼吸不过来的小女人。
他可以去应对萧萧的怒火,惟独对她的眼泪,毫无办法。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萧萧不等他开口劝,兀自睁着眼睛,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莫梵亚怔了怔,淡淡道:“不是。”
“你就是你就是!”萧萧拿起沙发上的抱枕,一股脑地砸了过去,莫梵亚赶紧站起来,先躲开了一个,下一个枕头,却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脸上一阵吃痛,莫梵亚也有点火了,他腾地站了起来,抿了抿嘴,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要重新离开家。
他现在也很乱,乱糟糟的,理不清感情,理不清思绪,和萧萧的事情他应该好好地想一想,在想清楚其中的关节之前,莫梵亚什么都不能应承,也没办法解释什么。
所以,这个时候选择逃避,大概是最好的方法。
“阿亚!”眼见着莫梵亚就要离开,萧萧也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她向莫梵亚走了几步,就在追上他的时候,大概是动作实在太急,她的身体突然往右边一歪,堪堪撞上了右边茶几上的那只观赏用的金鱼缸。
这只金鱼缸平时放得很稳当,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萧萧一侧身,便将它撞到了地上。玻璃碎了一地,几条红色的金鱼在地板上拼命的跳腾,萧萧整个人扑了上去,虽然手肘摔在了上面,撑住了上身,并没有划伤脸,可是,那两条洁白无瑕的玉臂,却立刻被碎玻璃渣划伤了不少,血涌了出来,混合着地上的水渍,还有乱跳的红色的金鱼,看上去是那么触目惊心。
莫梵亚只转头看了一眼,便没有办法继续离开了。
他神色微惊,上前抱起萧萧,急忙扭过脖子,招呼在旁边发呆的阿姨,“快叫救护车……算了,叫司机。”
萧萧则只顾着哭泣,两条手臂都被染成了红色,看上去便疼得厉害。
阿姨急忙地下去叫司机准备车了,待莫梵亚抱着萧萧冲出门后,阿姨则留下来,独自打扫客厅。
她一面叹息,一面看着明显被人挪过的金鱼缸底座,越发哀叹自己的命苦。
遇上这样的女主人,不知道到底是福还是祸。
一路上,莫梵亚虽然抱着萧萧,但是并没有说话,他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口,薄唇微抿,眼睛出神地望着前路,也不知道思绪已经飘到了什么地方。
萧萧则依偎在他的胸口,兀自啜泣着,心里却暗暗地腹诽自己的那个损友。
上次下药的事情,已经不了了之,成了一个至今不知道真相如何的乌龙事。这一次,居然玩起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当然,最古老的戏码,往往是最有效的。
不过,上吊实在太老套了,还是“制造意外”更有效点。
可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