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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沒有風,沉重的鐵架子鞦韆盪不起來。
遲溪兩隻手放在鞦韆繩上試了試,腳下微微一蹬,盪出去了一會兒,但很快又趨於平穩。
「早知道當初買個自動的了。」遲溪搖頭。
「要自動的幹嘛?有你老公這個全自動的呢。」他上前就抓住繩子,往前一推。
她整個人差點飛撲出去,緊緊抓著繩子。
「你推之前不能跟我商量一下?」她沒好氣。
蔣聿成說:「對不起。」
聲音里都是笑,顯然沒什麼誠意。
遲溪真覺得他這人絕了,沒話說。
盪了會兒,她也覺得沒意思,打了個哈欠說自己困了,要回去睡覺。
他又把她打橫抱起來,朝室內走去。
後半夜他們聊了些以後的生活,遲溪其實沒有什麼具體的規劃,不過對未來的生活還是挺憧憬的。
她不是個追求激情的人,她嚮往安定平穩的生活。
有這麼一個熟悉的人一直陪伴身側,願意替她出謀劃策,偶爾逗逗她開心,其實挺好的。
「我們要不要去旅拍?」身側,某人扣著她的手說。
「隨你,想去就去。」她架著腿,淡淡道。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冷淡?哪有新娘子對新郎這樣說的。給我點兒反饋行不行?」他嘆了口氣,將她的手抓過來,放在唇上輕輕咬了口。
遲溪吃痛,一下抽回自己的手:「你有病啊?!屬狗的啊?!」
看她發火,他心情還挺不錯的,雙手枕在腦後悠閒道:「是啊,偶爾發癲。」
遲溪側過來,望著他唇角掛著的笑意就無語。
她背過身去不理他了,他又纏上來,雙手緊緊摟著她,遲溪顫了一下,爾後放空自己,任由他低頭將唇覆蓋在她的脖頸處、眉眼間。
她捧著他的臉抬頭看,看見他眼睛裡纏繞著的跳躍的火焰,倏忽一下子抱緊了他。
他低頭吻她的時候,因為顛簸而呼吸錯亂,鼻尖有一戲沒一下觸著她的鼻尖,將一點點汗液也滴打飄落在她臉上,一陣黏膩的潮濕。但其實,並不是那麼令人討厭。
月光下,他們如兩棵出生起就相依相偎的樹,緊緊纏繞在一起,扭曲、瘋狂。
其實遲溪晚上沒怎麼睡著,晚上又起來一次。他不知怎麼又醒來,又抱著她親吻,手指從後面緊緊扣著她的。
遲溪吃痛,回頭狠狠瞪他一眼,要他力道小點,又捉他的手咬一口。
蔣聿成笑了:「還說我是小狗,你自己也是小狗。」
遲溪無所謂地聳聳肩:「小狗就小狗吧。兩隻小狗,不是天生一對?」
他也笑了,捧著她的臉,低頭細細密密地繼續親吻她。
婚禮那日,能請到的人基本都請到了。
和遲溪想像中一樣冗長無聊,但她還是維持著表面的微笑。至少,事後在媒體的鏡頭下她全程笑臉迎人,遊刃有餘,一點也看不出來不耐煩的樣子。
事實上,那天到了敬酒環節時她已經非常不耐煩了,只是靠著維持體面的一顆心撐著。
好不容易完成了儀式,她嘆著氣回到了酒店。
打開房門後愣住了,遲嘉嘉和蔣聿成都在,桌上擺滿了各種餐盤,裝滿了菜餚和甜點。
「你們這是在幹嘛?把一酒桌都搬過來了嗎?」她哭笑不得。
「看你剛才只顧著主持都沒吃飯,這才給你帶了點東西。」遲嘉嘉走過來,捻起一塊鳳梨酥塞到她嘴裡,「餓了吧,遲小溪?其實你可以借著去洗手間的時候偷吃呀。」
「你讓我去廁所偷吃?」遲溪無話可說。
「我哪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讓你找個藉口出去吃點東西,別餓著自己。」遲嘉嘉不開心地說,「你也太拼了。」
遲溪心裡泛起淡淡的漣漪,莫名熨帖。
她將遲嘉嘉抱起來,說:「現場那麼多客人,媽媽肯定要招待呀,不然明天媒體怎麼寫?」
「才不管他們怎麼寫。你看爸爸在乎嗎?」遲嘉嘉說。
遲溪說:「他那是臉皮厚。」
蔣聿成幽幽道:「那你現在嫁給了這個臉皮厚的人,是不是也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啊?」
遲溪翻他一眼,不搭理他的歪理。
她確實餓了一天了,搬了把椅子坐在電腦桌旁邊靜靜地吃起來。
吃完了,蔣聿成抽了張紙巾替她擦拭嘴巴。
遲溪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