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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女娃,耶律仲行的亲生女儿)并认中儿做义子,将中儿视同已出,本来我一直在想履良你的大仇还等著中儿去报,如果呆在这里,看来这辈子也休想报仇,於是我便想离开丞相府。可每次一看到中儿和丞相有若亲生父子一般,我又不忍了,我不忍叫中儿伤心呀!更不忍对不起丞相大人,再说燕羽是我看著长大的,便好象我的女儿一般,你想我能忍心离开他们么?便这样我一直拖了六年,想不到今日竟见著了你!〃 说完这一切,丁茹平已是泣不成声,耶律燕羽与文怀中见她哭得伤心,也忍不住随之哭了起来。文履良听完这一切,心中翻腾不已,种种思绪纷拥而来。耶律仲行道:〃 夫人,你先将燕羽带下去吧!〃 耶律夫人应了声,抱了女儿走向门外。
周善成突然一个箭步跨到耶律仲行身前,〃 扑通〃 一声便拜了下去,〃 咚咚咚〃 啊了三个响头,道:〃 耶律丞相,您对我家夫人和小少爷的大恩,老奴无以为报。老奴适才鲁莽了些,现在向您啊头陪不是啦!〃 耶律仲行忙扶起周善成道:〃 老人家,这怎么敢担?〃 文履良突也道:〃 耶律丞相,大恩不言谢,你对我文家的大恩生同再造,委屈了你这么久,对不起了,现在你可以走啦!〃 赵复初惊道:〃 文先生,这怎可以?他若一走,鞑子兵岂非少了一层顾忌?〃 文履良道:〃 文某人数十年来混迹江湖,也懂得恩义二字,耶律丞相於在下有大恩,在下如再厚颜扣留丞相,那岂非成了忘恩负义之徒?如果鞑子兵攻了进来,文某人也只有拚死一战了,再说今日我与妻子重逢已是上天的著顾了,纵是一死,又有何妨?顿了顿,向陆伯承道::〃 伯承,文伯伯对不起你了,到了下面我自会向你爹爹请罪的!〃 岂料陆伯承竟道:〃 爹大仇已报,伯承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死亦何惧?〃 文履良豪笑道:〃 哈哈哈,好,好,不愧不陆家的後人!〃 赵复初心中惊叹不已,同时暗责自己竟比不上一个弱冠少年,当下暗叹一声:〃 唉,罢了罢了,看来复国大计终日是难成,只盼今日能多杀得三两个鞑子,也好向先帝交待了!〃 但听得文履良又道:〃 耶律丞相,如此中儿便交托给您了,鞑子不知中儿是文某人的儿子,是断断不会为难他的!〃 他虽是抱了一死之心,但想起儿子终是不忍。
周善成突道:〃 庄主,既然今日死期已至,老奴还有一事也不想再瞒了!老奴说了出来,死得也安心了!〃 文履良心中一震,道:〃 成伯,这话是怎么说来了?〃 周善成道:〃 庄主是否有想过六年前为何鞑子会突袭' 渡劫堂' ?〃 文履良咬牙切齿地道:〃 那全是因为一本并非什么武功秘笈的《炎黄针经》而起!〃 周善成又道:〃 那庄主可曾想过,旭烈兀又是如何知道《炎黄针经》这本书的呢?〃 文履良闻言,不由得心头重重一顿。
这正是数年来他始终也想不通的两个疑点。但听得周善成缓缓地道:〃 其实这一切便因为老奴呀!〃 文履良心头剧震:〃 什么?竟是成伯!〃 但听得周善成续道:〃 昔年老奴曾服侍庄主之时,常见您捧著《炎黄针经》研究,因而老奴便认定了庄主的武功全源自《炎黄针经》!〃〃文履良凄然一笑,道:〃 其实那只不过是本普通的医书而已!〃 周善成苦笑道:〃 可老奴却是湖涂呀。认定了那便是庄主的武功秘笈,您是知道的,老奴生性嗜酒,,经常出没於庐陵城各大酒肆间,有一次在酒肆间结误解了一名男子,自称思汉飞,老奴见他谈吐不凡,但似是个豪杰之士,於是一来二去与他混得熟了。一日老奴喝多了两杯,说起了天下的暗器功夫,老奴头脑发昏便鲽始对那思汉飞大肆吹捧庄主您的金针绝技,那思汉飞说:' 金针国手文履良的名头在下也是如雷贯耳的,保是以这金针做暗器之术,江湖上并不乏文履良一个,可为何文履良的能独树一帜呢?〃 〃 老奴便道:' 我家庄主有一本《炎黄针经》,其上所载的金针绝技冠绝天下,前无古人,後无来者,是以……' 文履良突插话道:〃 那思汉飞便是旭烈兀了?〃 周善成愧道:〃 正是,可惜老奴那时瞎了狗眼,在未弄清他的真实身份前说了这多胡话,以致於为整个庄子带来了灭门惨祸呀!这一切都是老奴的错,老奴虽死一万次亦不能补过!〃顿了顿,凄然笑道:〃 呵呵,不过今日反正是一死的了,老奴说了出来,心中也好过多了,去得也安心了!〃 文履良心内绞痛,至此心中藏了多年的疑团总算是解开了,只是他万万没料到昔年的一切全是因为这个忠心耿耿的老仆人,这又教他如何忍心去苛责对方?想起昔日死难的朋友兄弟家人,两滴浊泪又不由自主的流下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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