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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眼前。的确,乍然相见,这座陌生城市的粗犷风格,和我所能看到的大街小巷所洋溢着的特异情调,便立刻引起了我的新奇和好感。但是也正在这时,当西北部那座高耸入云天的雪岭冰峰,把它无比凝重、冷峻的银辉,穿过九月的艳阳,远远照亮我的双眼的时候,我禁不住浑身一阵震颤,感到了一种眩目的晕旋,同时也从心底蓦然升起一股难以描述的豪情和力量!
“看吧!那就是天山主峰--博格达!”
急于整理着包裹的两位可尊敬的旅伴,此时倒出手来,郑重其事地指点着车窗外,为我作着介绍。我频频地、满怀敬意地点着头,心里不停地默念着;哦!--博格达-冰峰!我终于看见了你,我终于来到了你的身旁!
列车徐徐进站。我忽然想起该向那位来自湖南的石老前辈请教一个问题,却又见她正从挎包里抽出一本油印的小册子来。她爱惜地拿手抚了抚,笑着对我说:
“我看你好象也对新疆‘花儿’很感兴趣,很高兴遇到你这位小老乡。这是一本我搜集、整理出的‘花儿’集,送给你作个纪念!”
“谢谢!谢谢!”
“好!有机会请到我们那里作客!”
我一边答应着,一边迫不及待地翻开来。不知为什么那么巧,第一眼看见的那一首,就正是石玉真从时运福那里搜集来的。这又是一首情歌,但并不完全是:
拔一股头发九股里分,
再不要拔,痛的五脏里进去了;
把酒问青天,情为何物?
--胸腔里点灯心里明,
情哥的话,情妹听见骨头里渗了。
--这时正值日傍黄昏,我捧书在胸前而站立天山冰峰--那最大的岩石上,双目仰视苍穹,九月的夕阳燃烧着天际。岩石的下面无涯的草原上空,我瞧见几个老鹰,从我头顶上的绝壁间飞出,我望着它们在天空中静悄悄地画了无数的大圆圈。我的眼睛机械地随着鸷鹰转动。这猛禽飞翔起来,那种有力的安闲谧静的活动,在我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羡慕这种力量,我羡慕这种孤独。而在一棵塔松下,两位来自原生产建设兵团的鬓发霜白的老军人,这时候却分坐在棋盘两边“拼杀”起来了。
一开局,那个叫董老的军人便执黑子“当头炮”,“把马跳”,“平出车”,“斜支上”,攻势凌厉;
这边吴老军人执红子以守为攻,运筹自如,双方都是落地有声,两人势均力敌,棋逢对手,胜负难定。
然而,不一会儿,正当董老全力组织进攻时,吴老却乘隙偷偷吃掉了对方的一支“车”;董老这时后悔至极,心疼无比,大声呼叫:“明车暗马偷吃象,没有听说有偷吃车的!”边吼边伸手去夺。
“君子举手无悔!”吴老攥着黑子一副决不相让的样子。
“好,不悔就不悔,好汉不羸头一盘,先输你一局。”董老
见实在难以悔棋,便只好这么说。
“哪个要你让!有本事你羸回去嘛!”吴老也毫不示弱。一
阵唇枪舌战后,两个老军人便又重新开战。。。。。。。
正如吴老所言:星子若棋,天地若盘;--纵观华夏五千年发展文明史及世界多极格局,人世沧桑变幻莫测啊。。。。。。
第二十四章 --澣海风波
驹龙老伴--石玉真:
也许应该说还包括着泪水。承认这一点,并不是在不怀好意地贬低我们屯垦的功绩,恰恰是为了说明今天的胜利确实来之不易。这不仅可以使我们更准确地认识生活的本来面目,而且对后辈人也能引以为戒!
不言而喻,我们在这一片广袤的土地上所流下的每一滴汗水,都是为了那个最神圣的目标--造福于人民,造福于子孙后代的。更多的地方,你这次因为时间有限,也许来不及都去看看。不过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到五家渠去一次,那里离乌鲁木齐很近,上高速公路--半个小时都用不上。你一到了那里就会知道,如今它所发生的巨大变化是多么惊人。
四十几年前,那里还是一片千古荒原,我们这些垦荒战士就是从那里夜晚住地窝子、白天治沙造田开始,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现在呢,你去看吧,一座座现代化高楼大厦,一条条林荫大道,一个个大型农、工、商联合企业,还有医院、学校和剧场,简直应有尽有!至于说现在它每年出产的粮食、棉花、瓜果、蔬菜、牛羊、奶制品和皮革等等工业品,那更是令人刮目相看!
--哈哈,你别以为我这是在给你重复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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