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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厌恶着这个人世。”
解恒暂时收了自己的心思,仔细的聆听着这个年轻君主的无奈诉说。
待元休睡下后,解恒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他环顾着漆黑冷清的房间,思绪又有些飘远,最近,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老是回想起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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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逃走吧!”
狭小的房间内,解恒和同伴们都早早洗漱钻进了被窝,只除了一个人,那个人,解恒记得,那天解恒刚被净了身醒来就看见他坐在破庙的墙角,直到他们被送进皇城,解恒都没有听到过他开口说话。
可就是今天,解恒听到他开口说话,声音干涩沙哑却异常的坚定。
“你疯了?”
其他同伴们都在被窝里探着头看向他,有一刻的沉默,随即就听一人开口。
他的双手撑在床沿,背弓着,头低着,闻言,他没有直起后背,只侧了头看向那说话的人。
解恒看着那团被他双手紧紧抓着的被褥,他没有再开口,因为其他的同伴都躺进了被窝扭了身子没人再愿意听他说话,包括解恒。
夜间的时候,解恒听到房门被打开,解恒睁着眼睛一直等到窗外透进了微光,直到管事的公公急匆匆地赶来,大声道:“出大事了。”
第二天,除了正当差的宫人,其他的太监和宫女都被叫到了这个院子,整整齐齐地站在那里。
“今后,若是还有人想要逃出去,就是这个下场。”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解恒没有见过,但看他身上穿的衣服,想来应该是宫里地位比较高的公公,他的脚边躺着一具男尸,一具已经皮肉模糊却能看清模样的男尸。
这件事在同伴之间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惊动,仿佛都麻木了般,只有每个月临近十五时,他们才会焦躁不安地在屋子内来回踱着步子,等到清晨醒来看到桌子上那个瓷瓶时,他们又恢复到以前的麻木。
如何由一个小太监爬到太监总管的位置,解恒有些不想去回忆,当他穿上太监总管的衣服,看着前来恭贺的各房管事,解恒有些想念那些一起进宫的同伴,可如今只能等到解恒死了才能看见他们。
皇三子出生的时候,皇后已经被贬西宫,在那个夜晚,宫里所有的人都无暇顾及那个被贬的皇后,倒不是他们有多忙,而是人情冷漠,没有人愿意再在一个废皇后的身上浪费时间,即使皇后难产而死,他们也不用担心惹火上身,因为帝国已经有了两个皇子,皇嗣问题不用操心。
可就是那个夜晚,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后宫前朝都想巴结的解恒却悄悄地来到了西宫。
当解恒推开房门的时候,昏黄的烛光下是一脸汗水的皇后正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她抬头看着解恒,眼睛里有不确定的惧怕,抱着孩子的手也紧了紧。
解恒没有说话,径直走了过去,眼前的妇人即使头发散乱,衣衫陈旧,可解恒记得她的美丽。
“皇后若想皇三子活着,就把孩子交给奴才。”
解恒刚伸出了手就见她抱着孩子错开了身子,解恒笑了一下,直起了身子,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放在了桌子上。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瓷瓶,又低头看了孩子许久,才轻声笑了起来,腾出一只手去拿那个瓷瓶,“是皇上的旨意?”
“不是。”解恒看着她眼里的震惊,又说:“有些人想要这个世上有个疯癫的皇后。”
“我的孩子会怎么样?”
对于突然冷静下来的她,解恒并没有感到意外,只答:“你的孩子会被送出宫外,作为补偿,会有另一个孩子做你的儿子。”
“你们究竟是谁?”
解恒没有回答,在皇城,他只知道他自己,他知道的同伴如今都已不在,每天清晨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那个桌子,如果没有东西,他就知道他只要安静的活着就可以了。
“若是我不吃这药呢?若是我不给孩子呢?”她拿着瓷瓶,看着瓷瓶上的青花。
“你和孩子都会死。”
又是第二日,承德殿的元和帝正在和一众妃嫔嬉闹,就听从殿外安静走进的解恒禀报说皇后产下男婴难产而死。
元和帝愣了愣,看向解恒身边的嬷嬷抱着的孩子,又搂着怀里的女子继续喝闹起来。
元休这个名字,是太子和皇二子元晖翻了整整一夜的辞典起的名字,太子时年十三,总是会抱着元休坐在廊子下与六岁的元晖哄着元休,他们三个兄弟每夜都住在一起,若是夜间元休哭闹,太子便会立马从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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