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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医院先做些心里准备和常规检查,等候消息。
亓克觉得心里准备自己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但是多了解一下也没有坏处,他答应了医生。
屋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上次本来想收拾,因为薛平和他约会,便没有打扫,今天他想彻底地收拾一遍。
亓克先是把屋子里乱摆的物品分门别类地清理着,然后将一些很久不用的物品收拾在一起,准备送到楼下的废品点,亓克很少做这些家务,大汗淋漓地干了一个小时才稍稍有了点头绪,正当亓克举着扫把扫着墙上的蜘蛛网和尘土时,听见有人敲门。
这个时候准是居委会的大妈见自己回来了,来收卫生费水电费什么的,亓克心想,灰头扯脸地拉开门。
薛平微笑着在门外,手里捧着一束鲜花,还提着一袋食品。
亓克吃惊地打量着薛平,他来时谁都没有通知,还叮嘱站里的同志为他保密,她怎么会知道的呢?
薛平问:怎么?不打算让我进去?
亓克双手一摊:实在对不起,屋子里脏极了,有什么事情我们这里说吧。
薛平说:如果仅仅是这个原因,我可以不请自进,有别的拒进原因吗?
亓克无奈:好吧,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请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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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平走进屋子,把花和食品放在一个比较干净的地方用报纸盖好,然后竟然二话不说动手帮助亓克收拾起屋子来。
亓克不好意思地阻拦,薛平说:干这些我们女人比你们男人内行,我来指挥你打下手。
亓克被剥夺了主人的权利,变主为客,薛平一边干着一边指挥他,两个人同心协力,亓克本打算做一个下午的卫生竟然在薛平来到的四十分钟里提前结束了,而且,还比他原定的打扫计划超出了许多,比如他没想擦玻璃,没想收拾厨房,而现在窗明几净,鲜花也被薛平插进了花瓶,亓克环顾着屋子里整洁的一切,很感激地说:
谢谢,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厉害。
薛平笑了:从小操练的,小事一桩。
亓克为薛平沏上一杯绿茶:能否问一句,你来是公干还是私人往来?
薛平反问他:你说呢?我们之间连这一点友情都没有了吗?
亓克否认: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不想惊扰领导,不想让事情渲染得那么大。
我理解。
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从你一开始就没有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提前回来。
呵呵。你很了解我。
是的。应该说是全方位地了解你。
薛平说了一句相关语,亓克不知道如何应对,只好自嘲地笑了两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有自己对人生对事业对爱情对婚姻的看法。你在坚守着自己的原则,而我在依照自己的模式行事,正确与否不由自己评说,但是幸福与否完全在自己操纵。我不相信命运,也不相信爱情能够长久,但是我相信自己知道怎么活着感到幸福,快乐。也许,你认为我自私,或者势利,但是社会为人们提供了比以往更广阔的生存空间,我想我这类知道在不伤害别人的情况下给自己谋取最大利益的人不在少数,应该不属于罪不可赦之列。薛平说着,眼睛探究地看着亓克。
你的道理很艰深,比我成熟多了。我并不反对你的准则,只是它不适合我。亓克回答。
我理解。这就是六十年代出生的人和七十年代出生的人不同之处,每个时代的人都打着那个时代的烙印。我们彼此受的教育不同,时代不同,所以我们对人生的认知也不同,但是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应该学会彼此欣赏、理解、宽容,你说呢?
有道理。从什么时候开始策划今天这次聊天的?亓克问。
你逃跑的那个夜晚,我自己反思了自己。有的人心理成熟要比生理成熟来的晚,我属于那种心智早醒的一族。觉得有一天我们需要来一次心灵的交合,我不需要你完全理解我,我只需要你的不反感就够了。
亓克觉得自己的脸红了,他再一次领教了薛平的厉害,她的直率和用词都让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滞后,一个有着丰富的生活阅历和爱情、婚姻经历的中年男人,居然在一个比自己小许多的女人面前感到紧张,一定是有什么东西禁锢了他的思维。传统观念?道德准则?还是在这浮躁的社会中对信念的最后坚守?亓克在心里问着自己。
我想我的悟性应该不差的,我现在已经开始理解你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干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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