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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岂是一般人能必的上的。”
万贵妃抿着嘴笑了笑,眉梢眼尾皆是露了几分飞扬的得意,只是叫她浓艳的妆容一掩,倒是显得有些腻人。“那些都是往年的旧事了,哪里还值得提起。要说起来,本宫今年可是看门好蓁蓁的,听说为了行猎,蓁蓁还特地去陈孟阳家那庄子上练过几日了?”
“……”那日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万贵妃特地招她过来问了起,谢蓁便知道她虽身在宫中,却也是时常盯着宫外头的事情。谢蓁略微拧了下眉头,语气娇娇之中带了几分埋怨,一如当初那个骄纵任性的本尊。“说来也没练到什么。”
万贵妃有意将话继续往下头引,见谢蓁只是寥寥半句就想轻易将此事掀过,心中不禁讪笑,面上仍是不急不缓的道:“原我也不知道那些,只是你也算是本宫看着长大的,与旁人不同,自然亲厚些,你在外头纵然有些什么委屈也不必掖着捂着,本宫都会替你做主。”
她的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教人听不出半点虚假,眉眼间的神情也是发自肺腑的自然不过。这话才稍稍一顿,万贵妃的眉宇又笼起了郁色,“陈夫人也太不知天高地厚,竟动了这样的邪念!好在……后头昭王去了,也算给了个下马威,不然本宫也要让她后悔不及!”
谢蓁听她说话,并不应声,作势难以启齿状的憋闷。
忽而这万贵妃话音一转,声调更是沉重了两分:“只是……本宫记得那日的前一天晚上的昭王还被急召入宫,怎么连夜就去了陈家那庄子?”
“呃……”谢蓁露出茫然之色,当着万贵妃的面也只能将她和宋显珩的关系撇得一清二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万贵妃涂着豆蔻红脂的唇角泛着丝丝笑意,她的那些眼线各个传回来的消息都是直指那个宋显珩和谢蓁关系非同一般。前儿她依旧遣人去告知了谢元,顺道也提了当年沈青山的女儿就在昭王身边的事情,本以为谢元总会对谢蓁施压,好叫这两人断得干净,谁知道前两日那事情一闹,竟让小半个京城都知道了昭王为谢大小姐冲冠一怒。
从前从她椒房殿递出的事没有一桩是谢元办得拖拉不痛快的。可偏偏是跟宋显珩有关的这桩……这倒是让万贵妃有些猜忌,也不知谢元是不是存了异心,想要两面逢迎。
万贵妃不方便请自己面见谢元,便召了谢蓁过来查问,这番下来暗道谢元的这丫头到底是不肯跟自己说实话了,不由心中更是生了几分芥蒂。她眉眼稍稍低垂,长睫掩映下眼眸之中飞快的掠过一丝阴郁,鲜红的指甲轻轻拂拭着另外一只手洁白无瑕的手背。
万贵妃正含笑,还未来得及再说话就挺听见外头吵嚷的声响,神色旋即一敛,肃了几分,朝着丫鬟问道:“外头这是怎么了?也不怕扰了皇上清净!”
随伺的大宫女婉秋立即出去探了一遭,再进来神色不掩惊慌地开口道:“娘娘,有人……有刺客惊驾!”
“嘭——!”一声骤响,是万贵妃脸色刹变的拳头捶在了桌面,一跃站起立即走了出去。“人抓住了吗?陛下有没有受伤?”
婉秋随她两人往外去,焦急着应话。
谢蓁心想这外头哪里来的刺客,正迟疑是否应该留在原地稳妥些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大喝了一声,伴着禁卫军的威吓和刀戟相交的声音,她只依稀听见了“沈学士”几个字。
沈学士?!
谢蓁猛的回过神来!这不就是……沈梨妆的父亲?怎么刺客跟这有染?她心中砰砰直跳,隐约觉得这其中大有古怪,立即也朝着营帐外走去。
只见外面已经围拢了不少禁卫军,天子营帐更是被重重护住,而被困在当中持着匕首跟人对峙的是个三十余岁的太监,口中仍然是在愤愤道:“我恩师沈青山一身廉洁清正,不想皇帝昏聩听信佞臣奸妃谗言,如今我就要替恩师讨回公道!”
他道完这话,面上杀气更是腾腾,脸孔一转径直对向了谢蓁这方向,龇牙裂目竟是想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谢蓁愕然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万贵妃正站在自己身前,这人口中的奸妃是万贵妃,既然这会进不去皇帐,自然要将一腔怨恨转到旁人身上去。
不过转眼,那人便带着深深戾气冲了过来,他抱了必死之心要跟人同归于尽,自然比旁人悍勇数倍,手腕一翻转,那匕首就朝着万贵妃的脖颈刺了过去。而那万贵妃受惊之余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猛的撞见身后谢蓁,竟是张开手将她往身后推了些许,这动作……像是在护着她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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