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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一坛子酒示意道,“许久未见,这么小口小口的喝未免过于小气。不如换大的。”
“好。”连城璧放下酒盅,抓起桌上的酒坛就往口中倒了去。
连城璧自小甚少喝酒,虽能小饮几杯,然而酒量却是极差的。如今见司马相高兴,连城璧相陪也不禁多喝了几杯。等一坛子酒下肚后,才感觉有些恍惚,道,“这酒,怎么这么烈?”
“这是我从司马山庄带来的酒。”司马相见连城璧眼神有些飘忽起来,不由得笑道,“这是司马山庄自量的,比起一般的酒自是要烈上许多的。”
酒意扩散,连城璧一手撑着石桌艰难起身,一手抚着额角闭了闭眼,想要驱散这朦胧的醉意。
“不能再喝了。”连城璧扶着石桌,勉强收拢思绪道,“城璧甚少喝酒。今日,也不过是见司马兄在此,才逾越多喝了些。”说话间,尤感精神不能集中,连城璧紧蹙双眉,抚着滚烫的胸口道,“未想司马兄竟是带了自家的烈酒来。城璧,实在不能多喝了。”
银色月光淡淡洒了连城璧一身,隽秀的脸颊也因不胜酒力而变得绯红。月色下,连城璧的琉璃清眸愈发明透,仿如璀璨耀眼的繁星,在夜幕下闪烁光彩。
见连城璧身形不稳,意识也愈见迷离,司马相忙起身扶着他道,“我只顾着高兴,倒把这事忘了。上次你在司马山庄喝醉了酒,整整睡了三天。”说完,一手架起连城璧的臂膀带着他往后厢房走去,“走,我扶你休息去。”
连城璧的卧房位于后院右侧的惊鸿阁。连城璧早些时候入住时,原是不愿意的。只觉那“惊鸿”二字似是形容女子甚妥,然而用在自己身上却是极为不佳的。
白杨绿柳却执意道,“这园子的名字是老庄主亲自题的。原是留给长孙女居住。未想到大小姐未出世便已夭折腹中。如今少主居长,理所应当住这惊鸿阁。”
连城璧拗不过白杨绿柳二人,又想着不过是个名字而已,也代表不了什么。这般思忖后,也就安心住了进去。
司马相扶着连城璧进屋后,将他放置床上躺好,又打了些水将他脸、手擦拭干净,这才发现连城璧早已模糊睡去。扯了被子给连城璧盖好,司马相坐与床边静静凝视了连城璧半晌后,伸手轻抚上他的脸颊,“城璧……”
俯身在连城璧唇上印下一吻,司马相低声道,“城璧,你是我的。”
又替连城璧紧了紧棉被,司马相这才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月光从窗内旖旎洒进,夜色越见深沉起来……
转眼一夜已过,次日清晨,连城璧头疼欲裂的醒来时,见城瑾正坐在一旁桌边喝茶,忙道,“城瑾,你怎么在这?”
“哥,你醒了。”城瑾笑颜灿灿地上前扶起连城璧。
“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这么随便就进男人的房间。”连城璧掀开被子走下床,见身上一股子酒气,便打开衣柜寻了几件衣裳往屏风后走去,“大哥要换衣服了,你还不出去。”
“哥,东西给你,我就走了。”城瑾右手一抬,一枚莹绿玉佩坠入半空中来回摆动,“哥,这玉佩,好像是你的吧?”
连城璧上前一看,可不是萧十一郎拿走的那块么。
“怎么会在你这里?”连城璧接过玉佩道,“这玉果真是你拿走了?”
“什么啊?”连城瑾一愣,倍感莫名的道,“我昨晚整理荷包时,它自己掉出来的。我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跑来我这里的。”顿了顿,连城瑾接着问道,“对了,哥,怎么这块玉会突然在我这里啊?这玉是无瑕山庄继承人才有的,你要是弄丢了,白叔绿叔一定会追着你念的。”
“知道了。”连城璧手指轻抚着玉佩上的麒麟刻纹,挽唇而笑,“城瑾,多谢你了。”
这玉,来得正是时候。
梳洗完毕,换好衣服后,连城璧刚走出后院,便见花如玉正站在园子里静静仰视着苍穹玉宇。
“花公子,”连城璧上前笑着道,“不知昨夜睡得可好?”
“有劳连少庄主挂心,”花如玉见来人是连城壁,忙点头笑应,“在下昨夜安然入睡。”
点了点头,连城璧正欲说话,只见一下人从回廊上走了过来,朝连城璧恭敬行礼道,“少主,杨家马场少场主杨开泰呈拜帖请少主过府一叙。”说完,双手呈上拜帖。
连城璧接过帖子看了一眼后,将帖子递回给那人,“行了,你先下去吧。”
待那人离开后,连城璧才转身朝花如玉道,“花公子初到无瑕山庄,若觉得闷了,大可出去走走。”稍停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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