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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朱红灯笼挂在廊下略显突兀的位置,昏黄的烛火透过暗红绢布随着夜风摇曳。
天际一声响雷,倾盆落雨顺着屋檐串成一链链琉璃珠子。
瓦瓴上,苔痕间,青石砖。
交错的雨声清越激荡,掩了檐下破碎的铜铃声。
廊上的白鸽被雨淋了个透彻,灰蒙蒙的羽翼滴着水,一路咕咕叫着踱进屋里。
一星灯火明灭,屋中人的白衣渐而笼上一抹暖色。
贺兰荀将鸽子抱在手里,取下信条翻看了两眼,便丢进火中。
听着轻微的噼啪声,不动声色地细细擦拭着白鸽的羽翼。
“你居然不会嫌弃鸽子脏,像你这样的人,给人的感觉应当是不染凡间物。”身后有人轻轻地笑起来。
“你来做什么?”
贺兰荀放下鸽子,擦了擦手,转身挪过些许,看向离云卿的一双墨色眸子,闪烁着桀骜不驯的神色,光彩潋滟。
“怎么?只许你潜入我的兰花苑,不许我夜入你的莫雨轩?这可不公平啊!……”离云卿无赖的笑笑,转身,潇洒的坐在了和他相对的位置上。
“你何时变得这般无理蛮缠了?”贺兰荀的声音森森入骨,与那张完美无瑕的俊颜毫不相衬。
纵然不是十月寒雪,却依旧让人觉得冰冷入骨。
“这话是什么意思?说得好似你非常了解我似的。”离云卿视线瞥了一眼那淋湿的鸽子,声音带着探寻。
贺兰荀不言语,只是这样冷眼看着离云卿。
☆、429。第429章 突如其来的真相(7)
不知为何,贺兰荀给离云卿的感觉便是该傲立众山巅,冷眼看世间繁华。
长久的默不作声,犹如沉滞的时间,窒息得宁人难受。
离云卿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贺兰荀依旧自若,只得无奈的放弃探寻,冷不丁的开口问:“你认识凤言?”
“不认识。”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贺兰荀抚了几下白鸽,之后把它放在了卷帘下的窗台上。
离云卿看着他的神色,心中立即否定了重家堡和凤言有勾搭的臆想。
轻纱微杨,她又问:“那日在筵席上救我的人是你,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
关于这个问题已困扰了她多日,却一直不得解。
贺兰荀无声的笑了笑,神情随着烛火跳跃,口吻冷厉:“你会知道,但不是现在。”
灯光璀璨,摇晃地灯笼随风摆动,夹杂着点点雨水,却显得那么凄凉。
离云卿抿了抿嘴角,不得不承认,她在贺兰荀的面前,往日的那些气场全都弱了几分。
这人纵然身子弱病,却依旧强大得不可思议。
她知道这种感觉,那是因为自身背负了太多的重担,不得不远离强大起来。
“从你的种种诡异行迹,我可以认为你们是想谋朝麽?这罪很大。”离云卿朱唇轻启一笑,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贺兰荀敛了寒意,嗤之以鼻道:“你在威胁我?”
“哪敢?”离云卿耸耸肩,“我不过是想让你帮我解答心中的疑惑,可你却闭口不谈,无奈之下也只得随意猜想了。”
贺兰荀一双冷眸,盯着离云卿看了一会。
瞧她神色自鸣,一脸狡黠。眼中漠然地疏离,“你不像她,她没你这样卑鄙。”
“啊?”离云卿莫名,伸手揉了揉眉心,叹气:“看来你准备什么也不说了。”
她本来就不抱能够从贺兰荀这里挖到什么线索的希望。
就在离云卿苦恼时,贺兰荀的声音又响起了,声音淡淡的,却透着冷漠,“我知道你是一笑公子,也知道你的丰功伟业……你为什么要致自己于风险之中?”
闻言,离云卿浑身一个愣怔。
是吗,原来早就被猜到身份了。
她抬眼,看向下这细雨的天空,寒风刺骨,“当一件事情变成天下大事之时,凡天下人都无法置身事外,不管他是否愿意。”
“我从不信任你们,甚至我觉得你们这次进京的目地不平凡。难不成果真向我方才所说的谋朝麽?”离云卿视线落向贺兰荀,见他眼眸低垂,长睫如翼,亦有些迷醉。
“民为贵,君为轻,只有能够理解民为贵的君,才是天下的王。”贺兰荀道出真理,却浑然不在意离云卿随意的妄想,继续道:“权力势力,重家堡的人从不稀罕。他们纵然浴血,却依旧已天下民生为首。你大可放心,此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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