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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的器械交战声,受伤的怒吼声,以及濒死的惨叫声;吓得月亮躲进了乌云里。
战前,霍零熟练的将手臂以布条缠好,防止杀人过多血染双臂双手,枪杆打滑。十人小旗以她为圆心,随行军的洪流慢慢推进。战时,是不需辨认方向刻意行军的,人潮自然会将其推向敌方,想逃也有几分困难。
周遭如郭癸、如秦沐,为战事气氛涨的满面通红,仿佛血管流动的并非液体,而是滚烫的热油。军士们紧握枪杆,一副恨不得一枪捅出血喷八丈的兴奋劲。不能适应战时惨烈的,大多死了;活下来的,也就适应了。
霍零脑中翻动的是古墓时得来的秘籍,同小鱼儿一起时背下来的秘籍,一枪一剑一拳一掌,招招式式在脑中翻动,化为枪又化为掌,化为拳又化为腿。
军队的的确确乃是磨砺身心的最好去处;霍零一心投身武学,以身试法;进步自然极快。世间万物总是他物转化而来,寻了此物本质,自然能转化为其他。古墓时得来的绝代秘籍,一一转为枪术,可印入霍零脑海。
燕南天,霍狂刀。
甚至江小鱼。
便是霍零一心投入武学的最好激励,哪怕手染鲜血,夜深辗转不能寐。杀的人多了,也就无该杀不该杀的区别。若硬说对方是敌人、是该杀之人,也仅为不能接受化为修罗屠夫转变的徒劳辩驳;鞑靼有错,但朝廷剥削百姓,使百姓流离失所,又如何能说是无错?
世间哪有许多必定该杀之人,极恶之人尚且有不忍之处。
更何况,改朝换代乃为必然。除非朝中多几个张居正似的贤臣,又有天子眷顾,无人能害。
“百人自有百种思虑,但愿苏飞你百年之后不曾为其后悔。”
最前的骑兵已冲入霍零阵营,脑中演练枪术的她自然的一挑枪尾,精铁枪化为一道虹弧,又如青鸟三点头,刺入了尚未举起马刀的骑兵喉咙。惊醒的霍零抬眼,正把最前方白袍小将苏飞浴血奋战的身影印入眼睑,她沉吟片刻,突兀为这似能算是朋友似又能算是敌手的剑客祝福半句,随同旗的郭癸冲入了敌阵。
被刺中喉咙的骑兵捂住喷血的动脉,张开嘴一口口的血渍吐出。血液腥咸,满口皆是,挡住了他呼吸的通路。他双眼渐渐晦暗,动脉失血,不禁浑身抽搐。回首瞭望草原的方向,年轻的骑兵犹如眷恋天空的鹰,一头栽落下马。
此间,霍零手中又平添了三条性命。
人,出生十月,幼年十年,长成十年;共计二十一年。战场,一秒钟就能夺去数条人命,军旅中曾流传过一句玩笑话“战场的人命最最不值钱”,传出者以动摇军心之名,就地处决。
霍零十人渐入敌阵。
霍狂刀的刀看似平平无奇,只凭借一腔气力,实则大巧不工。他乍眼瞧去,狂傲得没边没际,刀招也皆是信手拈来,实则早年闯荡江湖的每招每式,已随着狂傲之气融入霍狂刀的骨血之中,再不分彼此。
寻常人与他对敌,先不提招式精妙如何,一出招,就理应被霍狂刀狂傲之中带着桀骜拼命的气势镇住;一身武功发挥不到七分。
霍零早年曾模仿过霍狂刀的气势,枪法大开大合,狂傲不羁。
只是霍零毕竟是女儿身,比起霍狂刀粗犷的狂气,多了分清冷多了分细腻,总不如霍狂刀那么令人折服。
现今,霍零再不用模仿霍狂刀的气势。自婴儿时,霍狂刀那澎湃激昂的狂态深深刻入霍零心中,早否了她本该有的那丝反对之勇。霍狂刀当初不禁折服了昆仑藏翼子,又何尝不是折服了转生之初对一切充满叛逆感、对死亡亦无真实感的霍零。
霍零一枪枪或刺或挑,以最省力的招数换得最大的战果。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却漫无焦距。一杆长枪,在霍零手中化为了蛟龙,嘶吼咆哮,翻云覆雨。
霍零的枪,是冷的。
冷到索人性命,亦无半点颤动。
枪头自骑兵脖颈中抽出,动脉喷出的血红染赤了枪尖,仿若平添了半朵红缨。霍零枪尖一转一甩,平平无奇的精铁长枪划了个弧度,如亡者的诡笑。霍零的枪不似寻常女子,飘忽不定、恍若谪仙;也不似魔教女子,招招要命、感性毒辣。乍一眼瞅,霍零一如男子,并无特殊脂粉之气,只是冷得彻骨冰寒。
每一招看似平常,却存了不下十招的变招杀招。
霍零的枪,是杀人的枪。寻常不懂武功的鞑靼军士,仅是一眼就被一条枪影晃花了眼,判断不出如游龙似睡狮的夺命之枪最终落点,枉送性命。
霍零周围不下十余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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