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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先生见无处躲避,就一把撕开屋顶竹篾,将元子从天窗口托出。在草棚里待的时间长了,眼睛已经适应黑暗,一上房顶感到格外明亮。房檐搭在个土坎上,贵先生一手勾带元子,纵步跨过去,跳下土坎。
元子被弄疼了,贵先生一把扯过她背上,发力狂奔。保元喝酒过多追赶不上,黄果兰就一边追一边央求:别跑嘛,我们给钱,坐下来商量!等一等……
终于安全了,贵先生放下元子,仍是惊魂不定。
高点与香香在说笑话,似乎特别开心。突然看见元子和贵先生这副模样,高点问:遭劫了?
元子见贵先生满腿烂泥,衬衣纽扣扯落,头上沾着茅草,禁不住笑起来。贵先生也感到好笑,咧开嘴乐。两个人都不肯讲明原因,只是说在闹着玩。
元子问高点怎么还不走,高点说:这趟回沿滩要停留很长时间,怕大家惦记所以多说会儿话。他一边说着一边瞟向香香,香香低下头,脸上倏然掠过一抹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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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家长心情(1)
人代会后,光震行长和甘茹副行长都不来开发区了。
贵先生打电话说要汇报工作,两个行长一样的态度,都说工作上的事由他和元子自己决定。光震行长只是叮嘱他,加强对峰县办事处的控制,不能让峰县办事处脱离领导;牢牢控制住开发区管委会和南北一级公路的资金,一定不能给束空插手资金管理。
这一天古集镇政府办公室通知,明天束空县长要在管委会大楼作重要讲话,要求包括金瓯银行在内的开发区各部委办局和直属机构领导,必须全体到会。还要带上工作计划,会上要逐一向镇政府汇报工作。
贵先生将通知揉成一团,随手扔进废纸篓。然后他叫来宛秀说:开什么会,无非想混顿饭吃,没钱还浪费!从现在起,开发区的一切费用暂停支付,等他们拿出弥补赤字的方案,再考虑。
等宛秀退出后,贵先生来到元子办公室,两个人一起分析:宛秀和过勤耕,跟乌保元到底有什么非正常往来?两个人可别步了杜家兄妹的后尘啊!
两个人商量后决定,先找宛秀谈一次话。
下班后,元子叫来宛秀,反锁上门,她尽量温和地问:宛秀,你信得过我和贵行长吗?
宛秀惊讶地望着元子,又望望贵先生,见两位领导都目不转睛地盯住她,显然是在审问她,她马上什么都明白了。她特别胆小,也可以说心理极其脆弱,她深深低下头,突然失声痛哭。元子伸手拉她靠近自己,任由她哭个痛快淋漓。哭够了宛秀说:我是被过勤耕害了……
她详细讲,乌保元要报销一张上百万的工程发票,付款时宛秀发现发票是虚开的,便卡住不肯付款。
后来过勤耕拿上十万现金到她宿舍,劝她灵活一点。并且说,即使事情败露,宛秀不过是审核单据疏忽,至多挨顿批评,责任都在乌保元虚开发票。宛秀见有这么大的好处,就动心了,她就由着过勤耕把钱留下。
过后他们还要做,而且还想把金额做得更大,宛秀就胆怯了,同时也怕被他们挟制,于是将那十万退还过勤耕。
然而过勤耕不接收,说他不知道这笔钱怎么回事。宛秀威吓他,如果不收下她就上缴。过勤耕说:你一上缴就会揭露出很多人。你自己想想看,那会有多少人找你算账,那会招惹多少人黑办你?
宛秀一时没主意了,就把钱存在汤谷一家银行,存折上仍用过勤耕的名字,希望今后她能说清楚……
没等宛秀说完元子就生气了,元子厉声斥责宛秀:我们放手让你管钱,你就这样管的吗,拿人家十万损害公家一百万!你这样做不就是我们失职啦,今后怎么还敢相信你,今后怎么一起共事!
宛秀痛哭流涕,说她真的感到羞愧悔恨,她辜负了两个行长的信任。元子很烦,她使劲一挥手驱赶宛秀回去,要宛秀等待处理。
既然过勤耕是当中牵线搭桥的人,宛秀被污染了过勤耕不可能一尘不染。
他们随即找来过勤耕,贵先生含蓄地提醒他,有人举报他与保元有不正常的经济往来。
过勤耕却轻轻松松地说:无中生有。如果真有这样的事,任凭处置。
元子含笑说:砍你头别喊冤枉。
过勤耕泰然自若地说:真犯了法,那是罪有应得。可以这样说,小零小碎的东西拿过,比如一条烟、一瓶酒,烟都大家抽了,酒都大家喝了,但是大笔现金我决没沾过。只要两个行长查出我拿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