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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冽抬眼看了韩阳一眼,继续道:“到时候具体情况我会和你说的,明白了吗?”
“明白。”
“好,入夜了。洗洗睡吧,明天你的任务很重要。”
“是。”
一夜无话。只有零星的几声虫鸣不时响起。韩阳偎了偎被子,皱皱眉头,又沉睡下去。
徐冽醒得很早。天刚蒙蒙亮,他就睁开眼睛,明亮清醒的眸子在微暗的环境下反光。
届时,徐冽却发现韩阳早已坐起来。虽然半个身子依然在被窝里并未下床,但确实是已经醒了。可是过了好几分钟,却不见他动一动。难不成是梦游?
徐冽也坐直身子,喊了一声:“六五九?”
“……”
真是梦游?“韩阳?”听说,梦游的人不能喊他名字。
“……嗯?”
不是梦游?徐冽打开灯,看到韩阳一张臭脸看着自己的被面不吭声。
这是怎么?徐冽不明所以。自己并没有吵醒他,也不知韩阳为何生气。不过,那张冰山脸能有这百年一见的表情却也是着实罕见。那脸臭的,像是见了杀父仇人。
“你怎么了?”徐冽边穿衣边问。情况表明,韩阳十分古怪。事出有因,徐冽很想知道韩阳为什么一大早这副模样。
“没事。”
徐冽无声笑起来,韩阳那眉头拧成了一团,居然还能这样敷衍自己。“要出发了。”徐冽出言提醒,若是其他人这样,若不是韩阳很少这么不靠谱,他早就出言呵斥了。
韩阳果然动手穿衣,到那副表情却依旧阴郁,像是会随时暴发一样。徐冽看不下去,道:“六五九,不要让你的心情影响战局。不要让你一个人成为所有人的累赘。”
“是,教官。谢谢教官提醒。”
“做噩梦了?”徐冽细想之下,也只有这个理由说得过去。但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梦,能韩阳厌恶到这个模样。
“……嗯。”
韩阳回答之余,徐冽更是惊讶。
【小番外三】之韩阳的噩梦
(对于韩阳的梦,阿九想了很多。结果想到一个很是狗血的剧情。其中逻辑漏洞百出,大家姑且当做笑话,看过笑笑就算了,不必过多追求合理性。)
(这个梦,韩阳的感觉是第一人称。不过便于叙述,阿九就用第三人称了。)
韩阳伸手掀起大红的锦布绣花落地门帘,露头看到庭院中花花绿绿各式衣着的公子排成一队长龙。他对队首公子旁跪坐着拿扇的姑娘道:“下一位。”
那姑娘看不清面容,低头轻扇着三尺高的香炉。乌黑的头发用银簪别着,簪头镶着一颗圆润的珍珠。除此之外还有几缀粉红的流苏蝶花。
韩阳瞥了眼那队首的人,一个温雅的人着在月白色长袍里。黑亮的长发束在头顶,用羊脂白玉长簪固定。头发披在背后,一直到腰上。手中的折扇收起握着。那人是木青岩。
韩阳很快随意地放下帘子,转身走进外堂,等待那人跟着自己的步子。梦里很多时候,放映的是自己的事,却有些不真实的感觉。甚至可以独立出一些想法去思考。
韩阳现在就是这样。难道自己在梦里和木青岩不相识?
木青岩低头钻进屋子,跟着韩阳进了里屋。
里屋的摆设看不实在,只知道有个很大的实木床。床上是柔软的厚被,看起来很是舒服。
里屋和外屋之间的镂花木门被突然关上,韩阳转身扑到门上,用力拍打。“妈妈,放我出去!妈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韩阳不知道,不管自己在梦里认不认识木青岩,但他不想和木青岩有任何交集。
“阳儿,你要知道,入了这门就身不由己了。”老鸨穿着藏红短袄,袄里是墨兰样式的绸布料子。她把手中的雪白软羽扇在空中虚扇,“你呀,就好生伺候着吧。”说完,就放下珠帘,转身离开。
“妈妈!妈妈!”
韩阳转过身,却发现木青岩已经脱下外袍,只着半透明的里衣坐在床沿。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韩阳着实吓了一跳。他抵在门上,愣愣地看着儒雅的人儿。
“睡吧。”说罢,木青岩已经在被子下了。
无奈,韩阳本就穿的少,干脆合衣进了被窝。而韩阳真正的意识中,像是看个另一个自己在表演,却真真切切能感觉到那个自己的想法和知觉。
他像个看客,却可以清楚地知道梦里的韩阳是个卖身却又不算卖身的人。梦里的自己陪那些院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