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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接到那个任务情绪就变得有些低落,似乎在被遗忘的记忆中有东西在复苏。
他在迷茫时对于有阅历的年长女性有着近乎盲从的信任,鱼水之欢短暂的让他忘却烦恼,却无法对杨敛敞开心扉。
可是潜意识里,全孝慈觉得杨旭一定能帮助自己。
杨旭插着兜回头,有些惊讶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好在她没让全孝慈失望,很快就反应过来,直接了当的表示:
“如果你说的公共平台,那我反对,但是我不会去审判。”
全孝慈歪了歪头,表情还是带着迷惑,他没太听懂。
杨敛走过去,笑着摸摸他的头:
“在男本位的视角来看,女人只有好女人和坏女人两个选择,即“支持擦边”和“反对擦边”。
但实际上,这种预设是荒谬可笑的。
就像一个水果,狭隘来看除了苹果就是梨子,但实际上它完全可以是葡萄或者是别的什么。”
全孝慈望着侃侃而谈的杨旭,思路开始清晰,甚至觉得对这样的场面有异样的熟悉感。
“反对鉴擦和反对擦。边是不矛盾不冲突的,反对赛博牌。坊颁发和反对女性对自己的杏化和凝视举动完全是可以并行的,杏化女人和网络猎巫都是伤害女性的行为。
举例来说,喉结和胸部都是第二性征,为何没有圆盘型,半球型,水滴型,全蕾丝,花丝绒的喉结罩?
对女人来说,解放身体逐渐落入自由男权的陷阱。
一张女子打沙球的照片里,布料覆盖全身,包裹严实的妇女和穿比基尼的对手站在一起,不过是传统南权和自由南权的会晤。
因为此时,男选手却可以穿舒适短袖短裤,被压榨剥削的都是女人的身体。
不苛责擦边女,不代表可以无视这些视频照片里传达的错误信息和行为,这是对男性凝视的投诚。
个体行为当然是受制于结构性压迫的,指责受害者固然不好,可不阻止她们这么做难道要期望压迫者主动放弃权柄吗?”
全孝慈崇拜地望着杨旭,心中连连叹服,甚至能隐隐看出杨家初代女家主的风采。
“不希望女人成为自我矮化,自我杏化的个体,是因为只有女人主动去做这些事情才能有所改变。
受害者的命运并不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可也绝不会在“少管美女的事情”“我女我也爱看”这种捂着眼睛,假装杏剥削并不存在的言论里变得更好。
我自愿接受,那么我是否不被剥削了呢?
就因为俺老猪也爱吃猪肉,所以你就不是被吃的猪之一了?”
杨敛冷笑,她完全理解不了这种行为,杨家的女人是敢去剜腐肉的,最不会装聋作哑粉饰太平。
“答案是否定的,从舆论上美化剥削可以一时减少对个人的伤害,但从长远里看不过是掩耳盗铃。
擦边女,不光擦者是受害者,被鉴定者是受害者,随之延伸的广大普通女性是受害者,连空口鉴擦者也是受害者。
她们迎合了男本位视角的“圣昌二象形‘而不自知。”
杨旭说的也有些来气,语气变得激动:
“如果认为女性的的外貌和学习到的技能,知识没有什么区别都可以用来换取资源。
甚至鼓吹敢于用外貌身材换取资源是勇敢的行为,因为我并不是被动而是主动接受了剥削,是一种主体行为。>>
这样子去强调女性具有选择成为杏客体的能动性,是彻彻底底的向下自由,还天真地以为自己是在利用规则牟利。
男人可不在乎你满口的大方性感的宣言,文案上“宝宝辅食”“只爱女粉男粉走开”的标签能有什么作用?
因为你是有能动性的成年人呀,他们无需承担任何责任,甚至都不需要动嘴皮子。
躺在完全早早把猎物调教好要怎么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可口结构上,如同吸血吮骨的老鼠,只需要剔着牙点评“这个腿太粗。”
拍了拍全孝慈的肩膀,杨旭颇为讽刺的笑笑:
“否认自己是受害者和失权人,拒绝承认当前女男面对巨大的社会结构性质的不平等。
反而用自由男权赐给女人的幌子,做成三点式穿在身上。
挤出被男权污名化为“事业线”的第二性征,a4腰,养鱼锁骨,宝宝牙,筷子腿,天鹅臂,量角器圣体都齐聚一身。
涂脂抹粉地宣告“这是女人的自由,这是我个人的选择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