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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注视着柳凤起道:“你怎么还不自己动手?”
一旁的柳若烟早已按捺不住怒火,身形一晃,数十枚搜魂夺命钉直取雪花夫人的周身大穴。骂道:“恬不知耻的老妖婆,一个棺材瓢子了还敢在此大言不惭,为非作歹。”
雪花夫人的内功吸力贯于刀上,弯刀一卷,钉子全被吸在刀上,磔磔笑道:“芥末小技也敢在老身面前摆显?女娃儿光学一张尖酸刻薄的嘴皮没用,就你骂我的话,你就该死!”她手中的刀一抖,搜魂夺命钉挟着劲风反飞了回来。
柳凤起情急之下伸出双掌连拍,柳若烟才逃过了这一厄运。他身形飘忽双掌一转,向雪花夫人的天灵盖拍去。雪花夫人弯刀一迎,眨眼间还了三刀,道:“你既已冥顽不化,不肯自我了断,老身只有动手送你上西天了。”柳凤起一招间拍出七八掌,掌影如山,雪花夫人却不慌不忙,左劈一刀,右劈一刀,看似轻描淡写,但每一刀都卷起一阵劲风,将柳凤起的攻势消于无形。十几招一过,柳凤起已处于下风,手脚开始滞凝。
肖玉安紧拉着李淑书的手,附在她耳边道:“柳大侠败象已显,最多超不过十招。”李淑书见程冷秋刀法绝伦, 心下悚然。她紧依在肖玉安的身上,扯了他一下,不愿他冒这天大的风险。肖玉安握着她的手,道:“你放心,我已瞧出她的一些路数……”他转身对白英渡道:“白兄,你有何良策?”
白英渡道:“看来我们一干人都不是她的对手,惟一的办法就是另寻出口……”
又到了第五招,柳凤起心神微分,险些着了一刀。在一旁压阵的高天云大喝一声刚要上前,肖玉安道:“待我先去试试。”
肖玉安上前一揖道:“让我来试试前辈的绝世刀技。”雪花夫人见肖玉安生得秀眉星目,道:“你是谁家的娃儿,看你粉装玉雕一般,老身还不忍杀你,先乖乖地回去。老身与小辈没有过节,要杀就先杀老的。”
“雪花婆婆,”肖玉安仍伫立不动道:“你也是江湖中人,冤有头,债有主,谁是你的仇家你该找谁去,怎能移恨于整个武林。且投靠清廷,为虎作伥,我为你深感不值!据说尊夫君无恶不作,那是他咎由自取,人不诛之天亦必诛之。”“你竟敢侮辱我的夫君!”雪花夫人勃然大怒,眼中射出凶狠怨毒之光。
肖玉安道:“我还有话说,咱们先立个规矩,若你胜了,要杀要剐任你;若我胜了,你得放我们走,而且今后不得再与我们为敌。”
雪花夫人细细打量了肖玉安一番,笑道:“你能胜了我手中的刀?小娃儿说大话也不怕牙痛!看你还顺眼,还算尊重老身,就先依你。”
“那有僭了。”肖玉安一言未毕,抽出九虎剑分刺雪花婆婆的上三路:九虎剑在火光的照映下光彩夺目,每一剑都含有隐隐的虎啸之声。雪花夫人心头暗震,难道对方手中的剑便是江湖上谣传的虎剑……她收起轻慢之心,出手如狂,霎时,洞中全是飞舞的刀光。三十个回合一过,程冷秋见还不能取胜,手中的刀忽地一变,变成以慢打快,一碰到对方的剑便用出一股绞劲,划出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圆圈,肖玉安的全身似一叶小舟处在惊涛骇浪之中。雪花夫人从中直刺,肖玉安侧身移形,弯刀从肩膀滑落,堪堪划破了衣袖。
在李淑书的失声惊叫声中,肖玉安飘身一转,已飘出丈外。他低估了对方的刀技,对方一变,他就心中无底了。他关切地对李淑书一笑道:“别为我担心,不碍事。”
雪花夫人道:“好身法,后辈中能练成如此身法,已属不易。你若现在认输,我还可以饶你不死。”她睥睨傲视四周,突然看见了朱小鹏手中握着一条毒蛇,一眼便认出在旗杆上使她几乎丧命的就是眼前这个孩子。她恨极之时,心底萌生一丝惧意,一声长啸,纵身向朱小鹏扑去。肖玉安伸剑拦在了她的前面,微笑道:“多谢婆婆关照,我还没输,咱们得按规定行事。”他身形略动已欺上前去,用“元元一气功”注满剑身,使出了师门所传的九峰广明剑法。事关一干人的生死,平素在众人面前不露的功夫也只能用来救急了。一招“统摄群机”封死了对手招数,逼得雪花夫人后退了一步。他运思极快,又使出一招“孤烟出岫”,剑身荡开了对手劈过来的左右数刀,手臂伸缩间,已削掉了雪花夫人顶上的发髻;雪花夫人惊诧之余,旧技重演,仍用一个“慢”字诀,欲用深湛的内力绞飞肖玉安手中的利剑。肖玉安心到力至,一招“天地澄澈”刚使到一半,已“叮”的一下削断了雪花夫人的弯刀。雪花夫人顿时面如死灰,扔掉断刀,颤抖着问道:“孟、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