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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咕,大概是得职业病了吧,不然怎么会有人那么喜欢笑,一笑还那么好看的,一点起床气都没有。
“嗯,”他短促地应了一声,重新平躺好身体,闭着眼开口:“几点了?”暗哑的嗓子让他不舒服地咳了两声——整个晚上都睡在暖气十足的空调房里,连嗓子都干地缺水。他这样告诉自己。
“还早,再躺一会。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吧?”新年第一天,总该有个休假吧。
“晚上去BLEIB,”骆乔川伸手,熟练地从矮柜上摸过蓝八,有点艰难地半坐起身子后,倚在床背上点烟。
“一早空腹的时候少抽啊我跟你说。”任远仰着头看他。
“干嘛?管我?”骆乔川瞥了他一眼,昨夜的那些退让一时像是全忘了,又要逞能。
感觉到男人劈手要来抢他嘴里的烟,连忙侧了身躲过去,可这一动腰都酸了,“哎哟,啧——靠你别动,我刚抽呢!”他不爽,拧着眉头小声吼。
任远又靠近过来,这次却不是要抽走他的烟,而是一把揽住了他,手掌在腰间慢慢地抚摩着,一边还低声地问着:“酸么?”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如同往常任何一次一样,在欢爱之后看着身边的人累得动不了,自己却舒爽地直起身子抽着事后烟,可这种幻想如今却被任远温柔搭在自己腰上的手一针见血地捅破,男人认真按揉的时候还开口问他好一点没有。
嘴里叼着蓝八的人震了震,咬紧了烟头,不甘心却也只是傻愣愣地回:“……还好。”
一支烟抽完,任远还在孜孜不倦地充当着按摩师,任劳任怨似的,“怎么样,技术还行吧?”
得了便宜还卖乖。
骆乔川最后吐了口气,一边重新躺下,一边不忘忿忿地损他:“技术这么好,不去按摩店做可惜了啊。”
他抽完烟睡下了,任远却支起半个身子,又凑下去吻他。一吻罢了之后腆着脸问:“……那昨晚呢?”
……日丄你妈,你还有脸提?骆乔川歇斯底里地在心里爆粗口,就差没说出来。
一支烟也不解困,明明昨天还算节制,可怎么就那么累呢。心里这样想着,于是所有的念头都被暂时抛开了,只往床沿挪了挪,“别吵,累着呢!”
“再往旁边挪就要掉下去了,过来。”
腰上的按摩没停,骆乔川被按地挺舒服,放松地又闭着眼睡了。
第二次醒过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找不到男人。
“喂!”他躺在床上喊了一声,也没听到卧室外有什么回应。
去哪了?什么时候走的?
他揉了揉乱七八糟的头发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又要去摸烟,却发现烟盒空了。无奈只好先起来冲个澡。
在水流下渐渐从惺忪中清醒过来,心里才开始惦记着任远的去向。究竟去哪儿了?他该不会走了吧?不会是又死回荷兰去了吧?——喔,不会,他说明天才飞的。
匆匆冲了一把就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卧室床头边男人的手表——他这么细致的人,要是东西还在,那就是没走。
刚这么想着,就听任远用自己的钥匙转开大门从外面回来,带着热腾腾的早饭,“……你醒了。”男人还是这句话,还是那个笑容,可是却怎么也看不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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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内心所有的忐忑,都想交与一个人紧紧抱住。】
夜晚的BLEIB,骆乔川在上台前就看到黎昕还有一干朋友坐在外侧的一圈长沙发座上。黎昕看上去精神不错,一扫几天前的阴霾和烦躁。
翁晓宸一过新年就飞,这个消息骆乔川曾和他提过,想告诉他,如果要后悔,至少赶在最后期限之前。他记得当时黎昕的表情,淡的仿佛把一切都看透了,可却落下了一句赌气的狠话:“我还巴不得他回去的航班撞上空难。”
骆乔川不禁想,让他就跟着这一圈朋友多出来疯疯也好,至少不会在家里发霉,也不会有精力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
“嗨嗨,”过去和几个很久没见的朋友打了招呼,顺手从别人那儿接过一支烟来抽。
“今天这人何止是不少啊,简直是爆满好不好……哎,特地过来捧你场的喔,说定了不醉不归!”
“喂,行不行啊……怕有人是打完了这场还有后续节目啊。”说话人笑着揶揄,瞥着一直坐在吧台上陌生的高大男人,那个人刚才和骆乔川坐在一起,现在正毫不避忌地望向这里。
黎昕早就见过任远,眼下是明白地不得了。手里夹着烟也跟着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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