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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是个例外。
“在想尚海吗?”庄岩冷不丁的这句话让佟苓的脸腾地红了,为了掩饰尴尬,她扭脸问:“那个油画上的女人是你以前的女友吗?”
庄岩默不作声,他用手打了一下佟苓车前的香水座,那个涂着红脸蛋的小丑不停地用手拍着自己的屁股,并发出暧昧的怪笑声:疼死了,轻一点,轻一点。
这个声音出现在如此狭小的空间,两个人顿时感到了一种不自然与尴尬。那一刻,佟苓恨不得把尚海打入死牢,这个男人就和大男孩似的,尽爱玩些幼稚的把戏。
“快到了。”庄岩率先打破了沉默。这是一条很旧的街道,街道两旁是两排青灰色的楼房,车子拐了进去,停在了一幢十七层楼前。
“我在*查到的地址,说机主叫范平江,住在1707室。”佟苓随着庄岩的声音进了电梯,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破旧不堪。这幢楼的电梯像个老古董,又好似一条从遥远的亚马逊河游来的受了伤的水蛇,无力地吐着红信子,还时不时发出垂死的哀鸣,从一楼到十七楼竟然停了好几次。
开电梯的那个湖南口音的外来妹问:“几楼?”
庄岩答:“十七楼。”
对方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电梯到了十楼的时候,上来一位老者,牵了一条德国犬,那只黑贝足足有半人高。大概老人腿脚不方便,他要去一楼,却先跟着电梯上了十七楼。
电梯里的鼓风机发出呼啦啦的响声,吵得人心烦。终于到了十七楼,当庄岩和佟苓正要走出电梯时,那只黑贝突然扑了过去,把双爪搭在了庄岩的两肩上,吐着舌头,虎视眈眈地望着庄岩的背影,身后的佟苓吓得哇地叫了出来。老者赶忙上前把黑贝牵走了,惊魂未定的两人快速走出电梯,按响了1707室的门铃。
“谁呀?”两分钟后,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没搞错吧?这里看起来怪兮兮的。”佟苓显然被吓着了。
“是这里。”庄岩的声音很肯定。
门打开后,闪出一个精瘦的嬉皮男,年龄在三十岁上下,目光躲闪,穿一件红色背心,裸露的手臂处有一只黑色蜥蜴文身,他的左耳戴了一只耳环,脑后扎了一束黄色的马尾。一双戴着黑框眼镜的眼睛诧异地看着门外的一男一女。“找谁?”
“请问这是范平江家吗?我们找他有点事。”庄岩脸上闪出了笑意。
“找他做什么?你们是干什么的?”屋内突然传来了超大的音响声,似乎里面还有一群狂欢的人。
“你不是吗?他在吗?麻烦你叫他出来下好吗?谢谢。”庄岩躬身点头道。
那人疑惑地看着庄岩,随即闪身离去,一句话从他嘴里喷出:“他早死了。”
“啊!不会吧,那——”门重重地被关上了,庄岩诧异地看着那扇黑色的铁门,狠狠踹了外墙一脚,一种生疼生疼的感觉直冲心田。
佟苓始终都没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庄岩,但她注意到那个男人的指甲盖上有白色的斑点,密密麻麻的,十个指头上都有,让人感觉到一种狰狞的恐惧。
。。
移位的挂画2(1)
回去的路上,佟苓一直在想,那指甲上的白点是什么?她记得一位医生朋友曾告诉她,那是吸食尼古丁的症状。这个人这么瘦,肯定是个毒瘾患者,他是范平江的什么人?他为什么要说范平江死了呢?是真的死了?还是有意咒人死?现在世风日下,很多子女为了抢老人的房子,出尽劣招。
和庄岩分手两个小时了,佟苓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街上转着,眼看这个双休日就要过完了,自己什么正事也没干,家里还堆着厚厚一摞设计图要修,她现在有些后悔卷到这桩无聊的“追凶”事件中。
她想起了尚海昨晚的飞机刚回,现在还在睡觉,于是到菜市场买了些新鲜的木瓜、青笋和海虾回去烧菜。
在路过一个彩票销售点的时候,佟苓停下了车。从车窗望过去,有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正忙碌着,夕阳映在她的身上,形成了一层金色的光圈。女孩的旁边站着一位矮矮的敦实的小伙子,虽然其貌不扬,但笑容谦和真诚,两人是一对恋人,来这里两年了。彩票销售点旁边,是一家美甲店,也是这个小姑娘在经营,时尚的高脚椅,粉蓝相间的水晶珠帘,以及别出心裁的U型美甲台都成为招揽顾客的特色。
这家店,佟苓珠宝公司的女士都喜欢来,说不清是谁推荐给谁的,反正这里的价格便宜服务又好,口碑不错。
停车的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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