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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解骊珠,使虎头双钩的专门进攻梅花驴。这样一来,使解骊珠的柳叶双刀不得不上护其身,下护其驴。开始时,解骊珠仗着刺伤了一个对手获胜而鼓起来的劲头,不仅能沉着地应战,而且还想迅速击败对手,好奔向前去相助父亲和师哥。渐渐,她感到不支了,像扑上了蛛网的蜻蜓,即使灵巧善飞,也被粘住两翼而无法脱身。她意识到了这一点,两臂立即觉得发沉,娇喘微微,香汗淋淋,只能勉强招架,再也找不到还手的空隙。
又坚持了一刻,解骊珠越来越处下风。她知道此番争斗,胜负已成定局,再要对峙下去,自己必然非死即伤。
她焦急地思虑着解脱厄运的法子。
“发暗器!”猛地,她耳边好像有人在大声提醒她。原来解骊珠发得一手好暗器,那就是师伯吕源传授给她的不二法门的暗器——子母金梭。吕源的浑号就是由此暗器而得名,他凭此神异的暗器,闯荡江湖,威震武林。这暗器很别致,每发一次,总是二大一小两枚钢质的,有两个小倒刺的梭子形状的东西。
它的两端都是尖的,所以前后正反都可随意。吕源自己用的,大的长五寸,称“母梭”,短的长三寸,称“子梭”。
它的妙用就在于先发母梭,然后再发子梭,母梭重,速度慢,子梭轻,速度快,更何况在发出时掌劲指力还各有分寸。对方提防的自然是先发出的母梭,但当他的注意力集中应付这个母梭时,不想轻捷有劲的子梭如流星赶月先期而到,令人防不胜防。吕源早先皈依释家,不曾娶过妻子,和解承忠结成莫逆后,对解骊珠的爱比她自己的父亲还过之而无不及。她把这独门暗器传授给了骊珠,又怕女孩子的腕力不足,有伤筋骨,特为她减了长度和重量,母梭为三寸,子梭为一寸半。他还反复告诫骊珠:不到危及自身安全的时候,轻易不可炫耀伤人。解骊珠此时想:今天不用,更待何时?
解骊珠趁持双戟的蒙面人以“螳螂捕蝉”式分左右向她斜刺攻来时,卖了个破绽,借势在驴背上往后一仰,左手的柳叶刀早置于梅花驴的后股髋带上,梅花驴喧叫一声向旁窜出,她已探囊掏出一对子母金梭在手,对着那恶狠狠又向她攻来的蒙面持戟人甩手就是一梭。持戟者见解骊珠左手一扬,一道寒光直向他眉间飞来,知道是暗器,却不慌不忙地收戟往上一拨,准备把暗器砸飞出去。可是当他猛然醒悟的时候,却为时已晚。解骊铢是用“霹雳手”中的三闪掌来发这对子母金梭的,母梭刚刚离掌而出,她就在冷观对方如何躲避,见他双戟往上擎,胸前没有遮拦,就闪电般又“刷”地一甩,子梭接踵而至。
持戟者的双戟刚往上翻,还来不及挡去母梭,又见子棱飞来,如何再有余暇去应付?看来这后一梭是必挨无疑了。亏他脑子还算灵活,俗话说:“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赶紧上屈一腿护住胸腹。母梭被双戟砸飞了,但子梭却嚓地一下在他的大腿上中了个正着。那家伙痛彻骨髓,但又不愿意在一个姑娘面前喊出声来,否则太丢人了。他拖了双戟,连忙一瘸一拐地退下阵去。解骊珠这一下倒活像成了“三国演义”长坂坡上的赵子龙,打了许褚,吓退了张辽,那使虎头双钩的也紧忙退了下去,护着同伴往西而走。
解骊珠初试身手、接连杀败了两个蒙面高手,真可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功夫不负苦心人,在这种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平时的苦修苦练,就毫不含糊地显出分晓来了。
“瓢上的杆儿(同伴们),妞儿会偷捏子(使暗器)风紧,挂点子悬胆(提防着当心点儿)!”退下阵的持双钩蒙面人用江湖黑话嚷唤着。
解骊铢以暗器占了上风。但经此一唤嚷,也提醒了这伙蒙面人。解骊珠猛地看见,有一个黑点向她面门袭来,她赶紧用柳叶刀一挥,“当啷!”一声格开了一块飞蝗石。
而左肩部又有东西在击来。解骊珠着了慌,眼看着再度窜上来的这些蒙面人,已经够她应付的了,加上那防不胜防的暗器从东西南北都有可能飞来,那么纵使自己的身躯是铁铸的,也非被砸扁不可。梅花驴似乎也意识到了情况的危急,它四蹄疾刨,不安地吼叫连声……从开战以后,这根弦越绷越紧了。
“金鞭无敌”解承忠早把自己的安危存亡置之度外,老命也准备豁出去了。
他惦记着的是女儿、惦记着的是徒弟,对那被劫去的四车财物,他并不太心痛,他唯一的心愿是早点儿结束这场争斗。这时,他的虎头金鞭正向紫脸老人腰部盘旋打去。
紫脸老人并不躲闪,他鄙夷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只用折扇柄向鞭梢上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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