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1/4 页)
将手背贴住脸颊,我能清晰地感受到皮肤传来的炙热温度,暗想肯定一路从脸红到耳根了。
“对了,忘了提醒你,记得按时吃药。“冷不丁门又被推开,阮季的脸出现在门后,眼睛晶亮,盯着我的一张大红脸看了半天,嘴角上扬着一抹戏谑狡黠的笑。
我握拳,愤恨的点头,他绝对是故意的!
part3
基于方才他的不良好表现,我扯着被子遮去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两只骨碌骨碌转的眼睛,盯着关上的门看了很久,生怕一个不留神,那张温和却狡黠的脸又从门后露出来,恶作剧般的嘲笑我绯红的脸颊。
时间如沙从指缝一点一滴的流逝,我高度紧张的神经在时间的冲刷下,如温水煮青蛙,渐渐放松下来。或许是因为之前眼睛受伤,太过消耗身体元气了,不知不觉间我竟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听到有磁性的叹息声,自耳畔头侧响起,有个温暖的物体移上来,我移了移搁在手臂上悬在半空睡得很不舒服的头,将脸贴上去小猫般柔顺的蹭了蹭,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人不舍离开。
“呵,小家伙还没睡够呐,敢情真把我手臂当磨牙棒了哇……”低低的呵笑声,带着不可名状的暧昧气息,在狭窄的空间里流转。
莫名的危险感让我顿时清醒了不少。
是阮季!
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声控,对于声音有着很高的敏感度和辨识度,尤其是吸引我的声音,又或者是我所注意之人的声音。当这两者合二为一人时,我当然会深深地将这个声音铭刻成为印记,镌刻在骨子里,随着血液的流动而透入骨髓。
阮季就是如此,他的声音于我无异是魔音灌耳,自是清楚明晰得透彻,连他的收声语调什么时候高昂,什么时候低沉,什么语调表示他高兴,什么语调表示他不爽,都一一了解收纳于心。
了解到这个声音的来源,我脑子里浆糊般还未睡醒依旧迷糊着的意识霎时清明不少,立即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半靠在阮季怀里的姿势别扭极了,双手死死地环抱住他精瘦的腰身,脸凑上去紧贴着他的手臂磨蹭,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疑似口水的残留物,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像被电击般,我立马放开环抱着他的手,眼里满满的骇然一片,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依旧笑得兀自清朗的男子。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许是太过震惊,我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办法流利地表达清楚,指着他的指尖微微颤动,仿若我悸动的心弦。此时此刻,灭顶之灾这个词就是为此时我所面临的境况而生,让自己所爱的人看到了自己最尴尬的一幕,在自己所要掩藏的感情面前丢尽了所有的脸面。
阮季眸眼深深地望向我,贝加尔湖般清澈澄明,却又深邃旷远,一眼望进便毫无预备的陷入,连一丝挣脱也无。
与这样深沉的眸子对视,我突然就想要做逃兵了,就算是丢盔弃甲也好,我不要面对如此难堪的境地。
思及至此,身随意行,脑神经将命令传达到四肢百骸,我小心翼翼德将动作放轻,一边暗自宽慰自己阮季是个瞎子,不会在意我的逃跑举动,一边手脚并用的想要遁走。
“偷看了我那么久,现在说走就走,你当天底下真有这么便宜的午餐吗?!“冷不丁衣领被人拎住,死死的用力拽着,我摆动着双臂使劲儿挣扎也于事无补。
“那……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啊?要说我偷看……也要……拿出证据来啊……”我奋力边挣扎着妄图摆脱他的钳制,边大声疾呼,越说却越因为自己的心虚而语气渐渐低落下去,最后简直快要成耳语状态了。
阮季看起来是个温软谦和的人,但是真正身临其境,我却感觉到了他骨子里的狂妄不羁。
他一把扭过我的衣领,将我的头转过去,呈现跟他脸对着脸的姿势,动作略显粗暴,同时却又把力道控制的很好,不会因为他的粗暴动作而伤到我一分一毫。
“让你说句心里话有那么难吗?”阮季动作凶恶的拽着我,限制着我的行动,可是那张人畜无害的纯良脸庞上,却弥漫着一股哀伤无奈的迷雾,眸间浩淼如沧海,忧伤满溢。
他的声线本就偏低,带着点慵懒的气息,现在又刻意将声线压得更低,有种大提琴琴声沉沉隽长的悠扬感,仿佛是一个很乖巧却被大人们放了鸽子,要不到糖吃的孩子般委屈无奈。
“好吧,你想听什么话,我都说给你听好了吧。“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映在我的眼帘里是如此刺眼,手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很想很想伸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