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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花园中,一处较为宽广平坦的空地上,一名墨衣男子正在舞着棍法,不远处,一个面容严肃的老者在一旁观看着。
男子约莫二十上下,俊挺的五官,及肩长发以一条同款颜色的发带束起,手中的棍法使得活灵活现,虎虎生风,令人眼花缭乱。
那长棍在男子的手中像是活了一般,招式变化精微奇妙,出神入化,凌厉无比。棍身有时如蛇影般诡异莫测,叫人难以琢磨它的方向;有时又有如一片影壁,挡在面门,若敌施攻击,必遭反打;只要触到棍影的物体皆被它击成碎片,由此便可看出这棍法的厉害之处。
待使完一套薛家祖传神乎其技地四十六路棍法。男子停下动作。擦擦脸上地汗渍。拱手向老者行礼。“外公。孙儿使完了。”
老者抚了抚长须。点点头。“恩。使得不错。但欠些火候。还需勤勉练习才好。”
“是。外公。孙儿知道了。”男子毕恭毕敬地回道。
“恩。很好。”老者赞许地拍拍他地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无邪。你年纪轻轻。虽已尽得薛家棍法真传。但你个性温和。这可是犯了习武者地大忌啊!要知道江湖险恶。邪派中人多地是阴险狡猾之辈。你若对他们手下留情。便会让他们再继续祸害苍生。你明白吗?”
“是。孙儿一定谨记在心。”低着头。男子认真听着老者地教诲。
“很好。这次武林大会外公就看你地了。”
“是,孙儿一定不会让外公失望。”
在远离丰城郊外人烟稀少的荒山脚下的羊肠小道里走来两名男子,走在前面的是位二十多岁的俊秀男子,比中原人略为深邃的五官,一身素衫使得他的身形显得更为修长。
走在后方的是个有着张凶恶的面容,身高八尺体型魁梧的汉子。
两人走到山脚下的一间破败的茅屋前,凶恶男子打开门上的大锁,推开门后便立在一旁,让俊秀男子进屋。
只见不算大的茅屋一角堆着一叠厚厚的稻草,四周摆着各种美食、糕点,地下到处丢着被人啃得干干净净的动物骨骼,外加一架烤乳猪的尸骸——那是昨晚点的大餐。
此刻,本来该在稻草上熟睡的人却失去的踪影。
俊秀男子——陌薰然脸色一沉,转头瞪向身旁直冒冷汗的凶恶汉子。
“这这不可能的!属下,属下明明下了足足一日分量的迷魂散,照理说她现在应该还是在睡梦中”凶恶汉子结结巴巴的开口道。
“那她现在人呢?”陌薰然冰冷的眼光扫向汉子,等待他的解释。
“这这”汉子被堵得哑口无言,无法解释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消失在门户紧闭的屋子里。
突然,从门外传来阵阵悦耳的笛声,让屋子里的两人一怔,随即朝笛声的飘来的方向走去。
距离茅屋外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芊芊手中正拿着一只竹笛悠悠吹奏着。
笛声轻远悠扬,却带着淡淡的忧伤。
陌薰然慢慢的走着,藉由悠扬却隐含凄凉的笛声,他眼前仿佛像是看到了多年前的情景
碧绿广阔的大草原,一间间冒着炊烟的毡房,爹爹在家门口手把手的教他武功招式,温柔的娘亲默默在屋里做着家事,眼中洋溢着幸福满足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事情,在漫长时间岁月的流逝中早已被他渐渐遗忘而现在,这轻柔的笛声却轻而易举的勾起他的回忆
如果那场截杀没有出现,想必他现在一定很幸福有爹爹和娘亲还有刚出生不久、可爱讨喜的弟弟
如果呵呵这世上哪来这么多的如果
陌薰然低下头,神色复杂的伸出手张开再缓缓握住成拳,这么多年来的血腥与杀戮让他的手上早已染满了鲜血,再也不是从前天真无邪的他了再也不是了
一切的一切都已不可能再回到从前就像他失去的双亲再也不可能回来了一样。
捂着有些发热的胸口,陌薰然从袖摆中掏出从不离身通体墨绿、用上好翠玉制成洞箫抵在唇边,跟着笛声的曲调,从刚开始的断断续续到绵延顺畅,醇厚温柔的萧音和着笛声飘荡在山林间,替他诉说着内心的思念。
在离茅屋较远的半山腰上,杜柒笑、梅千阎、雷善曲与曾明宇几人站在一排茂密的树林边上,向下俯视着沉溺在音乐中的两人。
曾明宇咋咋舌,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乖乖!没想到那个小钱精还有这么一手,这笛声真是动听极了!我还以为”
杜柒笑回他一个白眼。“你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