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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慕容惊涛呢?如果他们发现了自己,为什么还留着自己这个活口?
不过现在也不用考虑这么多了,逃命要紧,再呆一会儿,她估计自己会疯。
于是林雪若把心一横,管他呢,反正能跑就跑,是机会就不能放过。
嗖地,她窜出了假山,迎面就是苍白如雪的慕容愁。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慕容愁的脸上还留着浅浅的瘀青,唇边一丝淡淡的血迹,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还是夜一样憔损苍冷。
林雪若挤出一丝笑容来,不过笑得比哭还难看。
慕容愁冷冷地:“你要想活得久些,有些话听到了,就烂到肚子里边,还不快走。”
林雪若不再犹豫,飞身纵起,消失在夜色之中。
悠然无妨壁上观
皓月当空。
雪终于还是没有去成那个玉坊,心里边闷闷不乐。
他也知道,自己此时去玉坊找老玉匠,是一件及其危险的事情,敌明我暗,这种情势下,如果真的去了,无异于自投罗网。
可是,越是如此,雪就越想去。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东西充满了诱惑,有时候,我们明知道,这些诱惑的背后是致命的危险,可是越是不许我们触碰的东西,越能激起我们内心深处的强烈渴望。
别的遑且不论,单说酒色财气,哪一样我们真的能够拒绝?
大多时候,可以视金钱如粪土的人,起码要有粪土一般多的金钱;可以将美人观成白骨的人,如不是枕边之人,多如过江之鲤,阅尽芳泽,便是一朝身陷胭脂痛,十年不敢近红颜;那酒字更不必说,犯了酒瘾,动了酒虫,如何能解,何况诗酒年华,苍茫人世,若非有三杯两盏淡酒,怎解迢递如水的闷愁?人人皆知怒须制,气莫生,可真的事到临头,有几个可以胸纳天地,喜怒自息?
雪咽不下的就是这口气,自己花了那么多钱,买来的却是个假货,而且还欠了人家三千两银子,雪从来都不会骗人,所以更讨厌别人骗他。
不过列云枫不许他去,还把他交给了印无忧看着。
列云枫的意思,雪当然明白,是不想要他去以身犯险,可是雪就是不明白,印无忧为什么就肯听列云枫的话,而且居然还和列云枫有说有笑。
在离别谷的时候,印无忧常常一个月都不会讲一句话,那张冷峻如刀削一般的脸,好像万年的玄冰,经年不化。
列云枫独自离开,雪和印无忧就这样对视。
好半天,谁也不说话。
轻轻迈出一步,雪心里仍然放不开去玉坊的念头。
身影一飘,印无忧就挡在雪前边。
表情有些生冷地看着雪,雪感觉得出来,印无忧是想说什么,但是不知道怎么说,其实雪也想说些什么,不过他更不知道怎么开口。
两个人的神情比较尴尬,滑稽,四目相对,就是没有一个人肯先说出一个字来。
列云枫不在的时候,印无忧好像就失去了说话的热情。
其实列云枫去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对印无忧和雪来说,这样的状况比较窘迫。
嗯。
印无忧嗯了一声。
他本来是要说句什么话,话到了嘴角,却又忘了。
哦?
雪有些紧张地应了一声,他还是习惯把印无忧看成离别谷的少谷主。
雪一应声,印无忧有些尴尬。
过了半晌,人影淡淡,列云枫已然满面笑容地回来。
怎么样?
看到列云枫,印无忧马上就问了一句。
列云枫淡淡的笑容,在寒夜里泛起温暖:“小印,你说这个世上有什么是我们办不成的事儿?”
印无忧没有怀疑,尽管列云枫不一定用什么法子办成事儿,但是他说办成了就一定办成了。
雪微微愕然:“余夫人死了?真的?”
列云枫道:“秋爽斋已经结素,明天就会搭起灵棚。”
雪不信,一百个不信,他也不是小瞧列云枫,就凭列云枫的武功,能在余掌柜的眼皮底下杀了余夫人,怎么可能?
走吧。
列云枫在前边走,雪不动:“去哪儿?”
印无忧道:“藏龙山。”
藏龙山?
雪更不动了,他去哪里做什么,他的杀父仇人澹台玄就在藏龙山,母亲寒汐露带着他来赴约,要去,也得一起去。
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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