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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些血色。
“起来吧,”沈卿源看着有些不忍,“我知道了,这事,我会和少恬说的。”
周嬅也不起来,听着沈卿源的步子走出了老远,这才抬起了头来,嘴角刚想笑开,哪知身后有一阵笑声,又清又亮,狐烟披了身睡纱,眼底带着轻蔑:“傻女子,你可是求错了人了,好个沈查子,还真是嫌事还不够乱。”
沈卿源下榻的房,和狐烟的住处并不远,只不过是三条走廊,在第一条走廊里,他被周嬅堵了个正着,才刚耳根清净地拐过了第二条走廊,在拐角处,又撞上了一个人。
来人肉硬骨粗,也不带了什么女人香,沈卿源定神一看,一张少年的脸映入了眼帘。
沈少恬和沈卿源做了十几年的叔侄,这会儿虽是各自心里都明白彼此是血肉至亲,但口上也都不打算说破。
“四叔,”沈少恬也等了好一会儿,他心知沈卿源今夜是和狐烟宿在一起的,不过了午夜是不会回来的,他本想小睡一会后,再寻出来的,只是身下睡了大半年的塌,今夜睡着却如同尖锥在背,怎么都不安稳。
“四。。。叔,我想和您说件事儿,”沈少恬憋了一夜,说起话来也是有几分横冲直撞的意味,“我和她打小就在一起,喜好憎恶都是一清二楚。。。”
听着沈少恬又是一阵差不多的絮絮叨叨,沈卿源扶了扶额,“我都晓得了。”
“当真,”沈少恬明显吁了口气,“那您是同意将胡雅许配给我了?”
☆、鸿门宴
听见“胡雅”两字,沈卿源倒是忘了,说起冷暖都知,胡雅才是沈少恬两年多来最是亲近的女子。
宽松的袍子里灌入了几道夜风,历来自命风流的沈四爷多得是女子为其争风吃醋,平日见了如此场景也能谈笑自如,但如今日这般的父子同争一女的场景,倒是让他始料未及。他一时哑然,额上也冒出了些冷汗。
“四叔?”沈少恬见他先前答应得利索,此时却迟疑未觉,又试探着问了一句。
“何时开始的?”沈卿源恨得牙紧,他心中莫名的愤恨,早些时候,他还笑着沈二爷和沈三爷头飘绿云,却不自知,在他心里,既是许了胡雅一年之约,哪怕只是妾氏,也不该由他人染指了去。
“你是还嫌府中不够乱?”沈卿源变了语气,冲着沈少恬吼了出来。
生平第一次,他用上了为人父的架势,“你可是忘记了,她在沈府的名号可是小夫人,照着辈分来讲,算是你小妈了。”
经沈卿源这般一吼,沈少恬也懵了,他还不曾见过四叔如此,此时的沈卿源看着犹如沈老爷再世一般,若是一年前的沈少恬,怕也是怯怯地应了下来,只是如今的沈少恬既不低头反省,也不随声应下,端得冷静地答了一句:“照着辈分来算,您也只是我的四叔而已,偌大的沈府,又有谁乃我何?”他说罢,甚是硬气地离去了。
这句话气得沈卿源着实够呛,他不耐烦地在原地踱着,直到天边传来几声鸡叫,天已经大亮了。他赶了几天的路,晚间又纵情声色,也是又累又乏,苦思之下,想到的亦只有一个理,若不是胡雅有心招惹,沈少恬又怎会如此执拗,解铃还须系铃人,更何况如今的沈府,又哪能容沈少恬这样一名黄口小儿说事。“我隐忍十余年,赢得可不仅仅是台面上的一个纨绔浪荡子的名号。”
原本狐烟还挽留着沈府一行人在千沙窟逗留几日,沈卿源推说府中杂事众多,午时刚过,一车人就整顿妥当,出发了。
出发前,“胡雅,”狐烟也不和沈查子和沈卿源道别,独独走到了胡雅前头,“你可是小心了,外头可不比这里,人的心可要复杂许多。”
她说完,那双长腿一迈,走了开来。
车马喧嚣,漫天的沙尘迷了路人眼,胡雅和周嬅坐在了车上,听着轱辘声,颠簸着上了路。
驼铃声逐渐消失在耳后,胡雅想起了北山村的那两座孤坟和背沙漠吞噬了一众护院,鼻尖有些发酸。
周嬅一脸的雀色,昨夜沈四爷既然是答应了下来,她心里也就有了底。沈少恬和沈二爷不同,他未曾娶亲,就算真是做了个妾,也是未来的半个主母,想到了这遭,周嬅也就将早些日子,胡雅和沈少恬的亲热事都忘记了。
“胡雅,诺。。。拿去,”沈少恬从外头探了进来,变戏法般从身后掏出了一筐子的胡枣,他知道胡雅喜欢新鲜瓜果,所以早就去摘下了千流沙最后的一批胡枣。
“下来,”沈卿源很是不耐烦地在外喝道:“大男人的,趴女眷的车上做什么,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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