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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我还问你们呢,都醒半个月了,还是一点信息提供不出来?”高文昌道。
“我说警察同志啊,我都重复多少次了,他的确是创伤失忆症状,这个做不了假……”
吴医师了解这些警察的德性,不翻来覆去几次是不会死心的,他排着几张CT图,开了光灯,指着一处影像暗点道着:“……这儿是大脑的海马区,侧脑室底部,两个扇形部分组成,日常生活中的短期记忆都储存在海马体中……这儿是杏仁核,前颞叶背内侧部,海马体和侧脑室下角顶端稍前处。它和额叶内侧、眶额回、隔区、无名质、海马体及脑干网状结构等有双向交互联系。而病人这处淤伤,正处在海马区和杏仁核之间,我们虽然清理出血块,但此处网状神经受到重压,出了问题,隔离了海马区和杏仁核部的传输……所以,导致清醒后失忆。”
“好像会说话啊,刑警队转来时讲,他说话很正常,不像个病人。”邓燕道。
“是失忆,又不是失聪、失语。”吴医师道:“失忆分很多种的,心因性、创伤性的、应激性的,都可能导致短期或者长期、甚至永久性失忆。但并不一定也影响到他对正常事物的认知。”
“那他这样属于哪一种?”高警官问。
“类似于解离性失忆,对个人身份及熟悉的生活环境失忆,但对于一般资讯认知却是完整的……这一类个案的失忆发作通常很突然,患者会无法回忆先前的生活、或人格,且主要是失去过去的记忆。打个比方,就像一块硬盘,你格式化了,和一块新硬盘一样使用,没有什么问题,但以前存储的数据就全部丢失了……他现在脑袋里的海马体,就像那块被格式化的硬盘。”吴医师道。
“不看不知道,脑袋还真奇妙啊。”高文昌讪笑道,今天算是被扫盲了。邓燕却是好奇问着:“那有恢复的可能吗?”
“当然有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带回熟悉的环境,用理疗辅助慢慢恢复,开始得越早,恢复的可能性越大,如果在一个完全不同的环境,形成新的记忆和人格特征,万一有一天又想起原来的身份了,那可能对他更麻烦。”吴医师道。
“怎么个麻烦?”高文昌好奇道。
“就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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