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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是不是?”
九翼王调侃,我当下失笑,诚如他所言我确有此忧,不过更多的是不解为何今时南海会忽来风浪,导致灵界人间益发相融。我心下无底,不知祸福,几番欲问叔叔却又怕他笑我自寻烦扰,果不其然,此刻尚不及我开口,叔叔已劝我万事顺其自然,他凑过身来一吻于我耳畔,“说起来小龙年少时率性妄为,实不想及长后竟这般事事以责任为先,其实啊,叔叔虽不知小龙你因何转生人间,不过想来青龙帝克己有余,随性不足,唔……,小龙这辈子可不能再为帝位所绊,即便是舍不下逐鹿中原,那无论如何也该做个潇洒君王嘛。”
人在帝位,身不由己,如何又能潇洒的起来?不过叔叔他另当别论,在我印象中,无论是身为九翼王还是位居南海国主,他都不是一般的潇洒自在。
席间畅谈,乘着酒兴我只问叔叔如何才能做个潇洒君王,或许真是酒多不拘礼节,此刻沾染醉意叔叔与我耳鬓厮磨,未几片刻他更是一把拢我在怀,“小龙,其实人之所历俱不过性格使然,至于潇不潇洒就在那么一念之间,这么说吧,你若当天下是你君王一人的天下,那就算随心所欲又如何?如若不然,你当这天下是众生的天下,那就大可不必在意那些所谓的条条框框,却将自己钉在高位之上。”
“说起来本王两世为君,俱无美名,不过有一点,本王从来都是先做风痕,尔后再做九翼王,至于潇洒不潇洒,哈哈,但求生前问心无愧,身后了无骂名,足矣。”
言出叔叔又是满饮,此刻他大约真有了几分薄醉,却将我摁坐于那榻旁动弹不得,而我闻他一言止不住感怀,想来若依我心性,登临帝位后只怕是先为帝,尔后才知道做自己,嗯,想必我连少饮几杯都会担心失了帝王身份吧?
果然潇不潇洒全在一念之际,或许我心中那些所谓的烦恼在叔叔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此刻顾不得酒后失态,我似乎也未觉察出叔叔待我过于亲昵,杯盏交错,长谈促膝,叔叔见我目盲每每亲自与我满杯,而我兴之所至则每每来者不拒……
只怕是前世今生加起来,我也没有过这般豪饮,此一时量浅飘然,我本还想与叔叔再论诗画,正巧叔叔提及当年那幅远山薄暮非止有图,尚还有曲,“不知小龙是否精通音律,正巧来听一听这远山风染,薄暮依稀……”
九翼王非止精于书画,想必于丝竹音律更是造诣非凡,今时他抚琴轻弹,风鸣之声缓缓,而我年少时在碧泱山上也曾倾慕名士风流,只可惜无人理会唯有夜夜与小白清谈,当时小白笑我附庸风雅,没曾想今时回想起却叫我益发乘兴,一张口便和叔叔道,“远山薄暮清风染,弦语绕梁流水音,今日承蒙叔叔盛情,原该由侄儿先奏一曲流水,聊表知音之幸,叔叔若不嫌弃我班门弄斧……”
从前在山间碧玉笛从不离身,可今时等我胡乱将腰间都摸过一遍这才想起连青芒剑都丢在了五灵界,尚好酒后不知尴尬,此刻我浑不觉自己举动有何不妥,亦不觉叔叔看我目光有何不对,竟还一抬首对他一哂自嘲道,“叔叔,我的笛子弄丢了。”
我不是笛子弄丢了,一定是脑子糊涂了。
“小龙,小龙……”
双足发软,我是头一次醉到不省人事,直至夜阑无声,我但觉唇上温热,不知道自己这是睡去了刚醒,还是说方才我与叔叔他……
?!
梦回醒转惊出一头热汗,我实在是记不清自己酒后到底有过什么样的失态,而此刻眼前一片漆黑,我甚至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清楚。翻身起坐,双手轻触,嗯,这里该是卧房,天哪,我刚才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心头百般懊恼,当下竟叫我手足无措,可谁曾想就在此刻我身侧尚有旁人,也不知来人是否将我慌张之态尽收眼底,只知他一把将我摁回床榻,其动作之强硬,竟好似极为不满,而我茫然不知境况,一张口“叔叔”二字卡在喉口,不,不对,叔叔待我可从无这般态度。
我大概是酒还没醒,一定没醒。
133南海梦(上)
目下漆黑;头晕脑胀;我本以为是自己酒后出现幻像;哪曾想而今身侧当真有人,甚至来人制住我双腕摁于头侧,更是一俯身直将两道漫含怒意的视线狠狠钉于我身;而我醉到糊涂不明所以;此一时直觉抗拒却只知胡乱摇首,一张口则更是咿呀支吾;不知道都在说些什么。
大约是见得我醉态不堪;来人竟当下怒气愈盛;此刻他十指钳于我手腕愈加收拢,一张口几欲叱骂却不怎的又生生将责问强压喉口;他好似在确认我是否真的目盲不识他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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