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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的统一外套套在头上向宿舍跑去。 刚走出不远,看到有一个人打着伞站在夜幕下像是在等什么人,但这不关他的事,跑过那人的时候还带起了一阵风,夹带着凉丝丝的雨。那人咳嗽了一声,钟禹突然停下脚步,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大哥?”那人突然惊醒般向他走去,手里的伞斜到一边,身上立马披了一层雨丝。朦胧的灯光下钟禹看着怒气冲冲向他走来的人,从小他就怕这位大哥,现在还是没变,身体不自觉向后曳去。白礼原来的怒气在见到钟禹后更是浓烈,他伸出了手,钟禹缩着不敢躲,那耳光却打到白礼自己脸上,把钟禹吓了一跳,这种感觉比打到自己脸上还疼。“哥?”白礼又扇了自己一耳光,钟禹抱着他的手大声喊:“哥你干什么?”白礼将钟禹推开,又连扇了自己四五个嘴巴才停下,四周一下静得出奇,三三两两的工人从工厂里面出来,有些向钟禹打招呼:“回去了。”“嗯,回去了。”他们无一不好奇地打量赌气一般站着,浑身散发着别惹我的男生,向钟禹投来关切的目光。“我哥。”迎着他们的目光钟禹解释,那些人露出一副了然的样子,放心走开。“我算你什么哥?”白礼突然开口,“从你们来了后把我爸抢走了一多半,谁见我都要嘴碎一句‘你又多了个后妈,高兴不?’我去他妈的高兴,来了给我家添了多大的事?”钟禹低着头,像个犯错的乖孩子在听家长训斥,即使他没错。白礼把掉在地上的伞拿起打在钟禹头上,另一只手捏着钟禹的肩膀说:“你瘦了,这样让阿姨看到该心疼了。”雨又下大了,白礼站在雨中任雨水冲刷,以掩盖什么东西,他的声音有些不稳:“我算你什么哥,让你待在这种鬼地方,我在学校躺着等吃喝的。”“哥你别这么说,读书也很辛苦。”“辛苦在你嘴里就这么容易吗?我要是辛苦你算啥,筚路蓝缕?”钟禹想夺过伞为白礼打上,但夺了几次都没夺走,有些讪讪:“哥你啥时候来的,你的手这么凉,要不先到我宿舍坐坐。”白礼将头放在钟禹的肩头,声音带着哽咽:“等了你一天,好不容易见你出来了还不敢叫你,我真怕那是你,你不知道你走出来的时候看上去累得跟个死人一样,我都不敢叫。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执意继续读的话你也不用辍学,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钟禹笑了:“一家人说那些干什么,再说了哥有那个能力向上读为啥不读,哥以后是要干大事的人。”白礼摇着头:“我站在这里想了很多,我想起来那时候总是喜欢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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