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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疯子为帝君炼制不死药,而倾之对此不关心,也就不知道。
侍臣二次传旨,左都非但不肯入宫,反要宫内交出“四姓子”。
“什么是‘四姓子’?”商晟听着这怪异的说法不由挑眉。
侍臣惴惴地看了玉廷王一眼,伏地道:“宫外现在有句话流传甚广,说是‘苟得天下安,且亡四姓子’,这‘四姓子’说的就是兼有傲、颜、花、商四姓血脉的孩子,宫外纷纷传说天下只有一人,就是,就是”侍臣不敢言。
“就是玉廷王世子花今朝。”连城挑帐而入,向商晟、倾之行礼。
“这没你事,出去!”花倾之沉声喝道。
骄傲的少年不服气地梗着脖子,似乎以为自己可以代替哥哥担起一切。
花倾之低低一叹,柔和了些道:“左都针对的是我,不是你们,你先出去。”
“那我可以进来吗?”说话的是初尘。
“进来。”商晟笑着发话,“听听傲家小女有何见解。”
傲初尘入帐,福身行礼,又与连城低语了几句,好歹劝他出去。
商晟对初尘道:“你说过,你不信傲家的占卜。”
“是。”
商晟点点头,又道:“去岁之冬,因异象频仍,朕召见过你父亲,他称病而不奉诏,是傲天俊代他觐见。知道你哥哥对朕说了什么吗?”
“请陛下明示。”初尘道。
“他说异象频仍乃因将有大震。”
初尘与倾之闻言俱都一惊:竟这么准!
商晟却摇头,“不过他说这并非占卜之功,而是由经验推得。但他当时也确实呈给朕一个你父亲占卜的、可减灾减难的法子。知道是什么吗?”初尘摇头,商晟道:“杀一人——花今朝。”看着初尘,“对傲家的占卜,你如今信是不信?”
掩在袖下的手微微颤抖,初尘咬了咬嘴唇,侧头看了看微露惊慌之色的倾之,对商晟道:“父亲若能占得朝儿是他的亲外孙,想必不会向陛下献此策。”
“好!”商晟击掌大赞——不信命,这点他赞赏。
倾之也暗暗松了口气,道:“陛下,国人皆知今朝乃我与薄姬之子,我虽有花、商血统,薄姬却非傲、颜后人,‘四姓子’如何就成了花今朝?显然这只是知晓实情的左都捏造谣言、蛊惑人心,并企图挑起臣与陛下之不合,坐收渔翁之利,其可诛之心昭然若揭。然而左都佣兵甚众,当此危机国难之时,不可鲁莽问罪,逼其造反。”抱拳,花倾之请命,“臣请出宫,说左都。”
初尘心下一紧,却听商晟道:“不行,太危险。”
“陛下以为是臣之安危重要,还是江山社稷重要?”
商晟振衣起身,“江山是朕的江山,社稷是朕的社稷,朕自去,你不必争。”
倾之道:“若陛下有事,则左都得逞矣。”
商晟反问:“那若你有事呢?”
若你有事呢?这不是从锦官城陷落的那一天起商晟一直未决的心事吗?
倾之略一惊诧,似自嘲地笑了笑,“那陛下就终尝三十年之心愿了。”
商晟眼眶一热,却在心底狠狠骂了句:你个狼崽子!
花倾之“奉命”劝说左都,此行之险,众人心中都有掂量。初尘追上倾之,眼圈红红,带着鼻音撂了句狠话——“你敢不活着回来,我就死给你看!”
倾之竟不顾周围目光,将初尘揽入怀中,长长一抱。松开时像抱住时一样突然,毅然转身,白衣飞扬。外人看来玉廷王走得潇洒绝然,悲哉壮哉。而初尘片刻晃神之后,却不似方才六神无主——她知他胸有成竹了。
“嘿嘿。”不知是谁憨笑出声,惹得玉廷王妃芙蓉晚照面带霞。
左都大帐。花倾之身无寸铁,只身赴会。左都看着这位昔日智勇无双的小同袍,冷冷笑着:果然不抛出花今朝这条小鱼就钓不上花倾之这条大鱼。但这并非他妖言惑众,占卜之事还是要说渤瀛傲家——这些都是由宫中眼线回报。
“左将军,久违。”花倾之不常笑,所以他笑时别人就要思量思量他为何笑。
然而身边有子侄将领保护的左都并不害怕,也笑着回了句,“玉廷王好胆识。”
“陛下待左将军不薄,左将军因何谋反?”开门见山,兴师问罪。
“左都谋反,从何说起?”
“擅自调兵,两度抗旨。”
“调兵是为了救民,抗旨也是为了救民,左都忠心,天地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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