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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不谈别的。”
“臣不敢。”不客气一下有失臣仪,客气一下肯定会挨骂——难哪。
“不敢什么不敢!”果然又是用吼的,“到后面沐浴更衣去!”
左都面露惊讶:后面?明政殿后室?不妥吧?要不要推辞?
商晟仿佛看透了左都的心思,白他一眼,“去啊!等我伺候你啊?!”
昔日征战,条件艰苦,没有许多讲究,长途奔袭三天三夜后互相揉揉腿,冰天雪地发现温泉时相互搓搓背,都没什么大不了,可如今——左都抹一把汗——天底下谁还当得起陛下您一句“伺候”?赶紧识趣地谢恩起身,径自往后室去了。
商晟望向殿门外,眼中倏然闪过一道厉芒:乐昶
瘦红居。
“咕呱,咕呱”
青蛙唱着欢快的歌从一片荷叶跳到另一片荷叶上,碧玉盘般的荷叶顺向画着圈儿,碰到顶着骨朵的花茎,停在尖尖角上的红色蜻蜓一震翅膀,飞走了。
“咕呱,咕呱”
初尘将下巴搁在桌上,胳膊底下正压着幅“晴夏风荷图”,一只纸折的青蛙被她尖尖细细的手指一点一点,从左蹦到右,从右跳回左。
倾之手掀着竹帘,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瞧着初尘百无聊赖的发呆模样,不由低头一笑。她没瞧见他,他便多看了几眼。跨步进门,放下帘子,走到桌子跟前,初尘仍然没有看见他似的,耷着眼皮,眼珠只追着“青蛙”动——倾之蹙眉:这就奇了,平日不总是欢欢喜喜扑过来吗,怎么今天爱答不理?
“黜都将草怡情”倾之将“青蛙”背上的字瞧清楚了,先是眉头蹙得更紧,而后随着一声轻叹舒展开来。他拿起“青蛙”,初尘按下,落空,看着手指点着的花青色,继续发呆。
展开信笺,果然是钰京来信,大致是说左都被免职,赋闲在家,侍弄花草,但进宫的次数却比从前更频繁了——倾之微微一笑,意料之中。
他一边撩襟坐下,一边张开五指将信拍在初尘面前。初尘懒懒地直起身子,塌着肩,没精打采道:“哥哥看我时顺便拿来让我转交你的。”
倾之可不在乎是傲天俊拿来的,还是傲参拿来的,他只在乎这信他等了很久,于是略带责备地说道:“你怎么拿它折东西了!”
初尘两手托腮,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用几乎在同一高度上的声音说:“你应该庆幸我叠了只青蛙,要是我折了只船,说不定这信已经漂在湖上了。”
换在平时,定要跟她斗上两句,但见初尘两眼发直,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也毫无反应,顾不得置气,倾之紧张起来,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
初尘瘪着嘴,摇摇头,“没有。”
谁信啊!倾之分开初尘托腮的手臂,放在腿上,她的脑袋就无力的耷拉了下来,他只好用手抬起她的头,她就那么苦着张小脸看他。倾之腾出手扳着她的肩膀,让她侧过身来正对他,她的脑袋就又耷拉了下去,倾之可真是“生气”了,他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前倾了身子,慢慢靠近,直到气息交汇,暧昧得让人脸红。
“你干什么!”初尘大叫一声,双手拍开倾之,气鼓鼓地嘟着粉腮,怒视面前企图“轻薄”她的人——虽然他们之间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不许这样乘人不备、趁人之危、未经首肯、乘虚而入的!
倾之眼神偏向别处,掀起嘴角微笑:这才像是傲初尘嘛。
回过眼神,倾之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初尘也觉得自己的火儿发得有些无名,可还不是让最近的梦给搅得?
“唉”叹了口气,初尘烦恼道,“近来常做一个奇怪的梦。”
“什么梦?”
初尘长长“嗯”了一声,道:“我梦见一个带着黑色帏帽,从头遮到脚的人把我带去海棠林,他也不说话,只是和我一起站在同一棵树下,很久很久”她偏头望向窗外油绿的树林,“我总觉得那不是梦,而是真的。”
倾之蹙眉,“总做这样的梦吗?多久了?”
初尘屈指一数,“好久了,从你们回来以后。”
倾之又问,“你既觉得是真的,白天没去看过吗?找到那棵树了吗?”
初尘泄气道:“怎么没去过,可林子里的树都长得一个模样,哪里分得出来?”
倾之略一沉思,弯下腰去,掀起初尘的裙角。“喂喂,干什么?”后者忙蜷起腿来躲开。倾之一手扒着桌沿,没有起身,只道:“让我看看你的鞋底。”
初尘也弯下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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