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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立刻催马赶了过去,队伍放缓了步伐,给孙策让出一条路。
坠落的军士已经被拽了上来,被两名士兵架在当中浑身颤栗。不知是因方才的惊险,抑或是丢了战马难逃重责而惊吓得如此。
孙策到了近前,并未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盯着那军士看了看,一抬下巴,两名士兵便押解着那军士走了。唉,又是一个倒霉蛋。耿浩心道,他虽不完全明了军法,但傻子也能推断出来,吹个牛都被杀了,损失了孙坚军中最宝贵的战马会是什么下场。
天将晚,大军开始扎营。耿浩觉得胃肠有了些感觉,赶紧向厕所走去。路过孙策的营帐,只见两名士兵押解着那名军士从帐中走出,耿浩仔细一看,那名倒霉的军士竟然是自己的一个“厕友”,还是比较熟悉投缘的一位。耿浩大惊。
早些天被斩的士兵一来是违犯了军纪,二来也都是新近归降的黄巾残余,耿浩并不熟悉。因此那些人被斩,对耿浩来说刺激虽大,但只是让耿浩感觉惊恐。可眼前之人也算是耿浩在三国时代比较亲近之人了。
自从来到三国被俘进孙坚军中后,耿浩的生活极其单调,比三点一线还要单调,只有厕所——营帐的两点一线。除了吃饭、睡觉、画地图,在厕所排队与“厕友”们低声闲聊,轻轻笑上几声是耿浩“军旅”生涯中永远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可是,眼前这个“厕友”竟然就仅仅因为马匹失足而被斩首,耿浩实在是难以接受了。耿浩突然冲了上去。“慢、慢!”耿浩大声地向两名押解士兵叫到,“刀下留人!”两名士兵疑惑地看看这位“耿先生”,又互相瞅了瞅,不知该怎么办。
耿浩见那位“厕友”反倒显得很“淡定”。如此平静面对死亡之士必是大勇之人,岂可乱杀,一定要救他性命!耿浩心中暗想。“且慢动手,在此稍待,我去找少将军求情。”耿浩拼命舞动双手,示意两名押解士兵在此等待,匆匆跑去孙策营帐。
耿浩一进营帐,噗通跪倒在地。孙策显然被耿浩的举动弄懵了,这个耗子哥已经好久没施这么大的礼数了,今儿是要闹那样啊?
“少将军,少将军,手下留情啊!”
“咦?”孙策诧异地看着耿浩。
“少将军,军马失足落水,错不全在骑马之人啊,那军士冤枉啊,少将军给耿某一个面子,饶了他吧。”耿浩说着,竟然磕起头来。
“嗯?”孙策显然是有些生气了,“军中法度,岂可儿戏,汝非吾军中之人,安敢插手军务!”言语中已十分不客气了。
“少将军、少将军啊。”耿浩抬起头,眼中竟流下泪来,“少将军,耿某深知军法森严,但因此等事情行军法,岂不是乱杀无辜吗?”
“大胆!”孙策一拍几案,“噌”地站起,“如此惑乱军心,汝嫌命长乎?”
“来人!”孙策高喊一声,两名卫兵立刻冲入帐内。
“把耿先生……”孙策一扭头,向帐外挥挥手,“把耿先生搀回帐去。”
“喏!”两名卫士架起耿浩就往外拖。
“少将军!”耿浩拼命挣脱两名卫士,扑到孙策脚下,抱着孙策的腿大声叫道,“少将军,耿某愿用一个天大的秘密换取那人一条性命!”
耿浩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
“什么?”孙策一愣,“什么天大秘密?什么性命?”
“耿某愿告诉少将军一个天大的秘密,换取那军马失足士兵的一条性命!”
“哦?”孙策感觉十分诧异,却也十分感兴趣。
耿浩“嗖”地从地上窜起,抓过毛笔,趴在几案上画了起来。
孙策挥挥手屏退两名卫士,饶有兴致地看耿浩画着。耿浩刷刷点点,简略地勾画了一匹战马。让孙策感觉奇怪的是,耿浩画的战马在鞍桥之下多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物件。
耿浩扔下笔,对孙策说道:“少将军请看,”用手指点着那个特殊物件,“这叫马镫。”
“马镫?”孙策十分疑惑。
“对,马镫!”耿浩盯着孙策道,“我前日观看营中骑兵训练,发现战马均无马镫,此马镫用铁打造,用皮带悬于战马两侧,不仅方便骑兵上下马,还使骑兵可以坐得更稳。”
“哦!”孙策眼中放光。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耿浩继续说道,“有了此马镫,骑兵在马上挥舞兵器可以使出更大的力量。”
“哦!”孙策完全明白了,他双手使劲攥住耿浩的双臂,“耗子哥,你太有才了!”
“哎呦!”这孙小狼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