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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梅,手里拿着的,是韩绮梅锁在抽屉里的蓝色笔记本。
“你在干什么呢?”
衣柜门大开,衣物零乱,书桌抽屉挂着钥匙半掩。
“你……找什么吗?”
韩绮梅再问。
李强国像个正干着坏事却不小心被逮了个正着的懵懂小孩,一张脸涨得紫红。
“这样子满屋子乱翻算什么嘛?”
李强国终于启开了两片厚重的嘴唇:“你……这……诗,看不懂,你……该……看看……看看……汪……汪……国真的诗。”
“哦,你不喜欢,就还给我吧。”韩绮梅木然道。
她接过笔记本,迅疾地放入抽屉,迅疾地锁好抽屉,却把钥匙放在桌上,“钥匙放这。要看,大大方方地看。看之前跟我说一声,那是一本日记。”
李强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再吱声。
*就寝。
李强国起身去了厨房,端一杯水置床头柜上,然后从旅行箱里摸出一个小瓶,倒出两粒丸子和水吞服。
“吃什么呢?”
“安眠药!”李强国闷声闷气地回答。
第二天,两人都起得很早。
李强国一起床就忙忙碌碌地收拾自己的行李。
“现在忙这些干吗?”
“回深圳!”
“不是有七天假吗?”
“七天两天还不一样。早走,省得妨碍你的隐私。”
“用不着这样。我也没有见不得人的隐私。”
“那你说说,我能怎么样?”李强国僵直了脖子把个脑袋硬硬地端着。韩绮梅感到害怕,联想到李强国昨天晚上的行为,背上咝咝地蹿过一线寒意,李剑峰对沉默的分析这时也清清楚楚地出现。
韩绮梅声音疲软,“一早起来,不想吵架。既然回来,就安心休息几天。硬要走,我送你。”
韩绮梅说完就去后面漱口洗脸,等她回到前面房间,李强国不见了,出门找寻,发现放屋檐下的自行车也没了。
李强国可以走,自行车可不能没有,去大田坳,走访学生,全靠这辆自行车。
韩绮梅不假思索地向冯老师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再到教务处找王荣祥调课,然后步行赶往大田坳。
先到采薇园,问母亲有没有看到李强国。母亲说,没有,你怎么会到这来找李强国。韩绮梅说,公司催他回去,他就急急忙忙走了,我想送他上火车。母亲说,是应该送送,你快去李家坪看看,是不是向他父母道别去了。
韩绮梅赶到李家坪,门关着,这一家子,居然还没起床。
韩绮梅忍着腿的酸痛,赶鸿鹄市。
半路上,遇上了大田坳的熟人开着拖拉机,韩绮梅才不至于在路上耽搁太久。
到鸿鹄火车站,一眼就看见自己那辆自行车被恶毒地扔在候车室外的走廊。自行车横躺,龙头歪斜,前轮悬在空中,车龙头把手的一端压着些腐烂的果皮,车钥匙挂在锁上晃来晃去。自行车一幅谁想要谁捡去的样子。韩绮梅对这辆轻便女式自行车一直是倍加爱惜,就是下雪天也要把它擦得干净铮亮,眼见它可怜兮兮的躺在肮脏的地方,心疼得差点落泪。她扶起自行车,去掉把手上的烂果皮,到小店买了包餐巾纸,迅速擦好车,锁好,进了候车室。
预想中的可能是在一步一步地走近了。
韩绮梅进候车室,一眼就看见塌着肩坐在那里的李强国。
韩绮梅疲劳到骨子里,说不出话。见了李强国,还是勉强地打了一声招呼:“车还没到?”
李强国眼神呆滞地看了一眼韩绮梅:“没到。”
此后,再无话。
韩绮梅默默地坐在李强国的身边,直到火车进站。
“我走了。”李强国说。
“一路走好,注意安全。”
韩绮梅赶回学校。
在她的书桌上,有李强国留下的一张纸,上面散乱地写着一些英文单词和汉字,韩绮梅仔细辨认,终于看出了一些词和符号:
abandon 任性,放肆 abase 使受辱 abdicate 放弃????aberrant畸变的
aberration 错乱,精神失常 abhor 厌恶 痛恨 abject
卑鄙下贱的 abnormal 变态的!!! abrade 折磨
显然,李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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