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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发言。
“主审大人,童生米琰,举报本次庭审一十一人全部徇私,制造冤狱!”
此言一出便如在“法庭”中扔下一枚十二磅重的开花雷,陪审诸生纷纷指责骂他信口雌黄,无赖好人,主审官张方严则目瞪口呆,心道今日算开眼了,**一lang接一lang,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的审案了?
但却面色却愈发凝重。
“童生米琰,你可知道方才所言的分量,以及后果吗?”
米琰坚定的点点头,“米琰知道,并以人格担保,所言句句为真!”说罢,米琰转头冷冷的看向吕惠中,“子安兄,说好的一同昭彰天道,为勇士张目,为何事到临头你却退缩了?”
一向自信豁达的吕惠中此时竟不敢去看米琰的眼睛,只是低头沉默。
心思敏捷之人很容易就能猜到,米琰这一问的背后,恐怕还有不为人知的故事。“法庭”中诸人,最为惊诧,一颗心终悬到嗓子眼的人当非吕四臻莫属,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这惹事的儿子已经牵扯了进去,米琰不可能吃饱了撑的说所有人徇私舞弊,唯一的解释就是当真事出有因,至于吕惠中牵扯的多深却还不敢下定论。
宣判张石头有罪带来的喜悦还没能持续多久,便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吕四臻的一颗心已经凉到了极点,如果吕惠中真的牵扯到了徇私丑闻中去,可能连自身都会受到波及,治家不严有了这样一个陷入舞弊案的嫡长子,他实在难脱干系,出任按察使的路恐怕就要被就此堵死了,甚至被官场边缘化也未可知。
张方严则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如果陪审们集体舞弊,那么仅凭这是几个年轻人是成不得事的,除非背后一双躲在暗处的黑手,在拨弦指挥,他的脸立刻黑了下去,朝廷法度岂是宵小可以之手遮天的?他张方严虽然只剩下一把老骨头了,倒要看看谁敢事大明王法于无物。
但张方严仍旧继续向米琰确认,“你所言徇私可有证据?”
米琰坦然道:“人人皆因而受利,大人顺藤摸瓜,按图索骥,当会一目了然!”
张方严沉默有倾,突然转而问田复珍。
“田府尊,你不是说有关案情的转折要说吗?说罢!”
田复珍万万料想不到,陪审中竟然有如此人物,不怕得罪权贵愤而揭发,此前在的调查情报中他还觉得米琰其人过于阴软,如今看来竟是走了眼,面前的年轻人分明是刚正不阿的堂堂好男儿啊!一念及此,他收敛心神,拱手道:
“与米琰所言有重合之处,宪兵纠察队于今日,在其中一名陪审家中搜出重要罪证,抓获重要人证。”
田复珍的话掷地有声,之前还振振有辞极力辩冤的陪审诸生们陡然间便都像斗败了的攻击,颓然歪坐在椅子上。这些人的神态落入田复珍眼中,他已经有九成把握确认,这些人果然有猫腻。
随即田复珍又道:“由于案情所涉复杂,不宜现在公开,还请阁老听下官私下报与详情!”
张方严同意田复珍的意见,两个人去了“法庭”后的临时休息之处,半晌之后才返回,当庭宣布。
“由于案情出现重大转折,多数陪审人员涉嫌徇私舞弊,本主审宣布,取消之前于张石头杀妻案所做判决,择期再审。诸位陪审涉嫌舞弊,在事件真相水落石出之前,必须滞留军营,不得擅自离开一步,不得擅自与外界交换只言片语,否则将依大明律从重论处!退庭!”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但张方严不是糊涂人,他已经能清晰的感受到,有一股或者数股看不清的力量在此案中伸手使力,目标便是山西镇总兵官李信。
所有涉案人员一律羁留宪兵军营,张方严责成提刑按察使司、太原知府衙门与总兵府三方一同调查陪审舞弊一案。同时,又严令封锁消息,不得将庭审内容外传。
但法庭是允许百姓在庭外观审的,封锁消息不切实际。很快,陪审集体舞弊的消息便如长了翅膀一般传遍全城。
“甚?曾诚?可是临泉府南的那个曾家?”
“正是!大将军对曾家突击搜察之后,得奸细五人,交代出曾诚在入选陪审之前便已经被收买。”
问话的是张方严,回答的是田复珍,作为朝廷派员的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刘令誉则不满道:“当初是谁将他选进了陪审?”
吕四臻脸憋的通红,却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儿子的事令他已经心乱如麻,分寸大失。
张方严还是说了一句公道话。
“临泉府外曾家在太原城中也算知名富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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