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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师父法号?
他答道,贫僧成安,施主快请入座吧。
我们各自坐了蒲团,这时茶也端了上来。成安道,说什么掌管一寺,不过七八个人罢了。
我道,我到听说这飞龙寺香火极旺的。
承前道,是香火旺,不过是因为附近没什么寺庙罢了。
我问道,师父是如何坐了飞龙寺住持的?这确实有些不合常理呢。
成安道,贫僧当年一路西行,化缘至此,生了一场大病,幸而有原来的住持师太救了我一命,便留了下来。病愈后身子一直不好,不能远行,这附近又没有庵子,渐渐就长住了。那时候兵荒马乱的,香火并不好,寺里也没有什么人。师太走的时候身边只有我一个年纪还算长,也能顶事的,于是一直就做了二十年,龙城这边的百姓也都习惯了。
我心下正疑,却听见有小尼敲门——听得门响,承前王站起来去开门,我连忙也站起身来。
还是刚才领我进来的那位,她低声回道,那位打柴的施主终于送了柴来了,等着拿柴钱呢。
承前忙转身去取,成安笑道,肖施主见笑,其实往日里需要我管的不过也就是这些琐事罢了。
我只是笑笑,承前王拿了铜钱回来,对站着的我道,肖施主客气了,快请坐吧。
我道,殿下放弃荣华富贵来到这西域凄苦之地,真令人敬叹。
承前道,咱们不是已经说过,早已没了什么承前王,只有个承前老尼罢了。
我道,殿下的身份是与生俱来,朝廷没有说免,宏宇是朝廷命官,怎敢造次?
成安笑道,俗世有俗世的道理,咱们出家人,被叫做什么不过是一个名号罢了。
我道,师父说的有理。不知这龙城被围之时,师父如何避世的?
成安道,毕竟是七八口人命,所幸我们不在城内,一齐躲到龙岩去了。不过我这人偏恋这块地方,听说寺这边并无人占领,昨日就带着众人回来了,可巧当夜大梁的军队就夺回了龙城,实在令人宽心。
承前笑道,肖施主不是来问佛理的吗?
我道,宏宇在京城时,就经常去兰若寺听灵珊住持讲经,她说,要讲佛理,句句都是佛理,不是非要讲经。
成安道,灵珊前辈说得有理,成安自愧不如。
我忙道,哪里哪里,师父谦虚了。不知师父是在哪里出家?
成安道,是在京城静从庵。
又闲聊一会儿,我一直仔细的察言观色,只觉在成安面前,承前恭敬而拘谨,虽说成安是一寺之住持,但仍让人觉得说不通。
我见也无法涉及什么更深入的东西了,便对承前道,出来半晌,也不知军中如何了,宏宇终是一俗人,总是有这么多事放不下,只得告辞了。
成安道,天要黑了,施主不如用些斋饭再走。
我道,不必麻烦了。
成安只送我到门口,出了住持的净室,承前领我到前面佛堂上香。我上了一炷香,留了十两银子的香火钱,承前虽不看在眼里,那领我进来的小尼却看呆了。
立夏已在寺门口等我,上马回营,她见我一路紧锁眉头,也不敢说话。
快到府衙的时候,她才问,大人要回知府府衙还是去金将军那里?
我道,她们若无事找我,我便不去烦她们,咱们回府。
到了府门下了马,四下无人,立夏方犹犹豫豫的对我道,大人,刚才在那飞龙寺,您可看出什么蹊跷没有?
我道,什么蹊跷?
立下道,您去了住持净室后,有个小尼领我到后边坐了吃茶,经过一间屋子,正有人在打扫,我往里瞥了一眼,问那姑子这是谁的卧房,她一面匆匆带着我快走一面含混的说了句是住持的。可奴才虽就看了一眼,那屋子不大,就一张炕,却是两个人睡的,还摆着两个枕头两床被子。这飞龙寺的住持竟然不能独睡一床,还要和别的姑子一起?
听了这话,我突然停下脚步看着立夏道,你可知道这飞龙寺的住持,是个男子?
立夏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什么?男子?那他为何不去找个庵子?
我冷笑道,你不觉得他是个男子,这样那床上的两个枕头才说的开吗?
立夏惊道,阿弥陀佛,奴才不是有意侮辱佛门,佛祖见谅,佛祖见谅。
我笑道,罢了罢了,没什么事,你下去吧,不要乱说。
立夏一头雾水的就下去了,我进了内室,发现非烟还没回来,便叫来那个叫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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