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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舞。他激动得咳嗽不止,苍白的面颊泛出了红晕。
为了进一步印证魏定远的口供,王须仁说:“魏定远说的郝晓光也对‘托派’问题进行了交代,请首长再听听他怎么说吧。”
大家一怔:郝晓光也承认自己是“托派”了?
李毅示意王须仁:“那就让首长一块听听。”
很快,郝晓光被带上来。
在此之前,根据魏定远的口供,湖西地位还逮捕了郝晓光。对郝晓光的审讯,也是由所谓有经验的王须仁主持,如法炮制,又是用那一套极为残忍的逼供方法。郝晓光在酷刑之下,也承认了自己走“托匪”,而且也在逼供之下,编造了一套所谓“托派的组织系统”。可是郝晓光编造自一套于魏定远编造的一套出入很大。这种情况并末引起地委领导同志的警觉,反而根据王须仁的判断,认为在苏北和鲁西南潜藏着两套“托派”组织。
郝晓光的交代更是让大家大吃一惊。 txt小说上传分享
8、要对‘托匪’打个歼灭战
魏、郝二人所讲的口供,与李毅向他们回报的内容一样。因为当时并没有怎么动刑,所以参加会审罚人,也都信以为真。
“李毅同志,下一步怎么搞你再谈谈打算。”白子明觉得这个问题更为重要,应当慎重研究,尽快定下来。
李毅露出了窘态,因为他在病中,对这事既未亲自抓,也未具体管,究竟下步怎么办,他还未来得及考虑,更没和王须仁商量,那么应该怎么谈呢?按照一般的规律,既然肯定有“托匪”,就应当乘胜追击,一网打尽。想到这里,他挺挺干瘦的鸡胸,似乎胸有成竹地说: “下步我们准备集中人力,集中时间,对托派打场全面的围歼战,不获全胜,决不收兵!”
“大家觉得怎么样?”白子明征询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掠过。
从开始审讯魏定远,王文彬就紧拧着卧蚕浓眉,脸上象蒙着一层寒霜。在他看来,魏定远虽然交代了问题,但他的神色十分反常,这和平时他了解的魏定远判若两人,而且他的脸上、手上还残留着明显的伤痕,看他那神态,哪里象个*倜傥、说话随意的知识分子?似乎有某种类无形的压力在遏制着他,迫使他不得不如此坦白。再说,王须仁今天的言行也有些不正常,仿佛他就是今天的法官,他对魏定远和郝晓光的不轻不重的话语都暗示着某种意思。难道王须仁对他们用了酷刑?搞了逼供?如果是那样,魏定远和郝晓光大的口供又有多少可信度?如果按他们说的就去搞“肃托”,后果将会怎么样?刚才白子明让他发言,他正处于深沉地思考中,没有开口。眼下白子明再次征求大家的意见,他不能再沉默了。
王文彬慢慢抬起头,舒展一下宽厚的胸脯,接着白子明的话茬,缓慢而沉重地说:“我谈下看法。目前大敌当前,秋收就要开始,盘据在县城的鬼子正蠢蠢欲动,不是抢粮就是扫荡,妄想一举摧垮抗日根据地。在这种形势下,我们主要的精力必须拿到反扫荡方面去,保住粮食,保住地盘。肃托当然要搞,但必须慎重,要在真凭实据上作文章,要重事实,重调查研究,决不允许搞逼供信。如果听风是雨,大轰大嗡,就会伤害了自己的同志,给革命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王凤鸣审视着王文彬那张线条分明的黑黝黝的脸,认为他又犯了右倾的老毛病。去年地方部队升级为主力时,他就唱过低调,强调客观,说什么好比割韭菜一茬一茬地来,不能连根拔。今天对待“肃托”问题,他又前怕狼后怕虎的,分明是老调重弹。想到这里,王凤鸣挺胸昂首,有意强调说:“上级明确指示,托派是国际间谍、日寇特务。如果我们不清理内部,不除隐患,反扫荡必定有后顾之忧。因此,必须集中一段时间,对‘托匪’打个歼灭战。再说运动嘛,是暴风骤雨,不是绣花描云,瞻前顾后,怎么能搞彻底?有人担心搞错了怎么办,错了再纠正嘛!只要把野草锄干净,伤个把苗子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王文彬耸耸双肩,打算争辩。
白子明却用目光制止了他。这位区党委书记看问题,还是比较能踞高临下,他觉得这两种观点并没有根本矛盾,各持一端就会出现片面性。抗战是当前的总方针,“肃托”也是上级部署,两者的关系相辅相成,而不是对立的。问题非常明确,无需争论。
白子明看看王文彬,那是一张倔强固执的脸;再望望王凤鸣,那是一副刚愎自用的神态。他必须站出来亮明自己观点了。
“反扫荡和肃托两者的关系怎么摆?我觉得首先应当对边区的形势有一个统一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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