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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辽本是辜家庄庄主辜良易的大弟子,经辜良易亲手指点教导二十余年,一身功力不说跻身江湖一流高手行列,在年轻一辈中亦属翘楚,如今又服下了幽冥丹,功力更是暴涨,若非对敌经验还有所欠缺,便是比之当初的师父辜良易亦不逊色多少。
此正是用人之际,这样的高手放在眼前,人老成精的秋华怎么可能弃之不用,再说像裴辽这样的反复小人,若是能用他的命换得自己门下弟子的生还,怎么想都是极为划算的。
也正因为秋华此行将裴辽一并带了出来,那与纪争交手的人才有机会见到他,虽然只是惊鸿一瞥,至少给了他手刃仇人的希望。而且如今诛除血魔就在眼前,若是寻机会杀了他,想必也不会引起多少人注意。
关键还是找到好机会。
那人脚步微顿之后,眼底精芒一闪而过,旋即重又抬起脚步,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
行到秋荃房间门口之时,房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秋荃瞥了他一眼,转身将师父送了出来,他连忙避到一边,低下了头。
秋华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稍一停留,辨不出喜怒的哼了一声,旋即一甩袍袖离开了。
秋荃目送师父离开,重又把目光放到那人身上,思及秋华方才跟她说的那些话,稍一踌躇,正要开口,目光却是陡地一凝:“哑奴,你和人交过手了?”
借着房内灯烛透出来的昏暗光线,可以看见哑奴身上的黑袍胸口处被划了一条口子。因是一身黑衣,且又身在黑暗中,那道口子也不长,若是不仔细看绝然发现不了。
哑奴抬头,望着秋荃,微微点头。随着点头的动作,他……不,应该说是她,面上闪过一道流光,却是她脸上带了个青铜面具,只有半截,映着灯烛在微微发光。
那青铜面具倒是普通寻常,只是一道狰狞可怖的疤痕却从被面具掩盖的面容下露出来,直蜿蜒延伸到耳根,不难想象到摘了面具之后会是一副怎样的形容。
脸上有着这样的伤痕,无怪乎她会选择戴上青铜面具。
“是什么人?”秋荃问道。
哑奴摇了摇头。
秋荃看了她一眼,没有再问什么,摆了摆手,道:“我要歇息了,你下去吧。”说着转身进了房间。
房门吱呀一声合上了,不一时房内的烛火便被吹灭了。哑奴并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地站在黑暗中,眼睛盯着被关上的房门,好似要透过房门盯着床上的那名女子。
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勾了一下,平静无波的眼眸泛出一丝涟漪。
这个女人,就是引得辜家庄被灭门的元凶。
若非是她将辜善芸打成重伤,向来护短的师父也不会因此同九幽门结怨,而后更是因此引来灭门之祸。
其实认真说起来,辜善芸在这件事中并不是一点过错都没有,但是她早已经因为伤重不治死去,哑奴也明白这一点,但从私心里怎么也不愿意将这样的过错推倒她那清丽活泼的小师妹头上去,是以将辜家庄灭门的九幽门,就成了她寄托仇恨的最佳选择。
076、 救命啊
这个寒冷的冬夜,迟迟没有睡下的不独是贺瑜方等人,还有一些人迟迟未能入眠,试剑堂诸人便聚于一室,个个神情凝重,室内气氛十分压抑,几近凝滞,压得人心头都忍不住发慌。
屋中已经沉默许久了。
一个圆脸短髯的老者突地叹了口气,打破了一室沉寂。他涩声道:“今日傍晚又接到弟子传书,道是飞马堂也……”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在座诸人都明白他的未竟之语。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众人心头都是沉甸甸的。
接连不断的有赶来赴会的门派在路上被血魔灭口的消息传来,任是谁听到这样的消息都会心情沉重,而发出飞书召集一众江湖好汉来此的试剑堂更是首当其冲,如山般沉重的压力压在身上,众人为了此事已经数日吃不好饭、睡不好觉了。
在半途斩杀赶来赴会的各派英雄,血魔此举,无异于釜底抽薪。
偏偏对此所有人都是一筹莫展,没有丝毫办法。血魔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暗暗发展了许久的势力,等到试剑堂发觉不对时,魔头已然成了气候,一身武功奇高,纵/横天下无有敌手,单独一两个门派若想灭掉血魔压根就是痴心妄想。??
对于武林正道来说,必须得穷尽各派之力,才有可能将血魔斩除。而对于血魔来说,收拾一两个门派不过是举手之间的事。如此巨大的差距,让各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