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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触手可及,纪争伸手一把就捞了过来,然后下一刻就把头凑了上去。
如愿以偿的,那一股香甜的微带腥气的液体涌入了喉管,温热的,落入腹中有一团热气在汇聚继而升起,这神奇的东西似乎拥有着无上的法/力,能够抚慰平息心底所有的焦躁与不安。
纪争浑然不知自己的面容现在是如何的疯狂与扭曲,那一双素日透彻清明的眼睛都因这疯狂变得血红,叫人见了心底都会发毛。
耳边忽远忽近传来一声呼喊,纪争浑然不觉,只顾低着头拼命的啜吸那股诱人的液体。
然而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道砸在他的脑袋上,将他砸得眼前一黑,身子往前趔趄了一下,跟着轰然倒地。
好在他没有再爬起来。
手持木棍的老猎户警惕地看着被他砸倒在地的少年人,隔了好一会儿不见对方动弹才松了口气,弯腰去捡犹自被少年即便昏死过去依然紧紧抓着不放的山鸡,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从少年手中抠出来。
“嘿,这小子!”把山鸡拎到眼前瞧了瞧,老猎户咂了咂嘴:“这得是饿多久了才会饿成这样。”
瞧了瞧地上昏死的少年,老猎户叹了口气,嘀咕了一句,将山鸡丢到一边,俯身抱起少年进了屋。
这屋子十分简陋,墙壁都是胡乱用黄泥糊的,墙面上还有几道裂缝,显然年头也不短了。屋中陈设也十分简单,除了一张会吱嘎作响的木板拼出来的床铺就只有两张有点瘸腿的老旧凳子。
这老猎户膝下无子无女,独身一个住在这山里,恰巧今日去看前些时日设的套子,回来时路过一条小道,就遇上了倒在大树下人事不省的纪争。
老猎户是个善心人,摸摸纪争心窝还有一口热气就带了回来。
但他已经年老,平日也只能靠运气猎几只小个的野物用以糊口,哪里还有余钱给纪争请大夫,带回来了也只是将他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生死且看天命罢。
若是挺的过去自然命硬,若是挺不过去只能说命不够硬了,穷苦人家都是这么挺过来的。
然而,出乎老猎户意料的,这看着下一刻就会断气了的少年竟然生生挺了两天,而且看模样还真给他挺过了那一道生死门槛。
老猎户琢磨着,既然人活过来了那就下点本钱给他补补,好歹也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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