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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愈是观察愈是满腹狐疑的喜乐,微蹙着眉频频不解地搔着发。
“还有什么?”
“他的胡子好像变少了。”记得以前土地公公的胡须不是白花花一大把的吗?怎么才几天没注意,就变得某些地方依旧丰盈如露,而某些地方却是稀稀疏疏。
“是吗?我看看。”他自告奋勇地倾身上前,在雕像的耳畔压低了音量警告,“敢托梦跟她打小报告,我就叫祝融来这烧了你的窝,或是由我直接把你吞下腹当宵夜,你自个儿斟酌斟酌。”
“嘲风!”喜乐忽然慌慌张张地扯着他的手臂大叫。
“嗯?”
她直指着案上的神像,“土地公公在冒冷汗!”
“是吗?”他再阴恻地送了两记冷枪给扯他后腿的老土。
满面担忧的喜乐直想着自己是哪里侍奉不周,“会不会是最近我太少给他进贡,所以把他饿坏了?”也许是因为最近要给土地公公的祭品都被嘲风吃了,所以土地公公才会饿成这样?
他扬了扬两眉,“你放心,绝对不会是因为那个理由的。”这个老土最好不要落单,不然等喜乐他们一不在,他绝对会把老土再拖出来好好施以严刑教育。
满心不安的喜乐,飞快地转过身,先是将采摘来堆满地的野果用衣裳兜好,脚步匆匆地奔至庙外,在水缸边洗净了野果后再兜回:来,将怀里洗得滑润圆亮的果子一颗颗端正地摆在供桌上后,还顺道自他的口袋里掏出两颗私藏当成点心的野果,一并送上供桌。
嘲风不满地伸手勾住她的纤臂,“你做什么?”她把他们的正餐和宵夜全都给那个过于肥胖的老土做什么?
“给土地公公吃饭啊。”她说得理所当然。
“别浪费我们的食物,给他吃元宝腊烛香就够了。”他伸手将桌上的果子一扫,全都给扫至怀里再放回原处,并擅自为案上的老土决定了日后的进贡菜单。
饿得头昏眼花的土地公,一听之下禁不起这个打击,两眼一翻,直接自神案上饿昏摔下来。
“土地公公!”喜乐急急地大叫,连忙伸出两手紧急地捧住。
倚在案边的嘲风,在她忙着去招呼那尊小木雕神像时,弯身自地上拾了颗野果,边啃着野果边看她。
入口的野果有些酸涩,像种陌生的感觉,那种好似头一回见到她仰起脸庞,用羞怯的笑意望着胡思遥时的感觉。
虽然,他已自土地公的口中得知他们的关系,但土地公却没告诉他,为何他会将那一幕记在脑中久久不肯散去,土地公没告诉他,这份像秤佗般沉重地搁在心版上的感觉,又是什么。
这几日下来,或许是因喝药的时间未到的缘故,喜乐没再去找胡思遥,镇日都和现在一样陪在他的身旁,可那份感觉却像是盆幽夜里悄燃的暗火,非但不熄,还在表面的烟烬下隐密燃烧着,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忐忑,每每想起了济德堂的檐上没有嘲风兽,他总是会为喜乐感到不安。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檐上没有嘲风兽,以前,当他还居住在皇城里时,他也见过有个人的居住处的檐上没有嘲风兽,在最初时,那片檐上是有嘲风兽的,但后来却遭到住处的主人给移除,他还记得,在他被那个人自檐上移去之前,他曾趁夜自檐上窥看向那个人的住处,看见那个人正在……
熟悉的恶寒再度自心底升起,回想起幽夜里所惊见的血腥一幕,他打?个冷颤。
“喜乐。”在下一波漫漫无边的不安再度涌至他的心头时,嘲风唤着她,想好好地向她问个明白,想弄清他心中这份不安的预感究竟是什么。
“嗯?”喜乐回过头来,见他唇边沾了些野果的汁液,顺手地扬起袖,以袖为他拭净。
“那日你……”他怔看着她的举动,心底许多闷室已久的话,因她一下子跳至喉际。
“我怎么样?”她有些好奇地看着难得出现在他脸上凝重的神色。
他张开了嘴,试着想开口,却不知该从何对她说起。
“你近来是怎么了?”她担心地拍拍他的脸颊,“时常见你不是看着我发呆,就是说话变得吞吞吐吐,你有心事?”
嘲风绕高了两眉,“什么是心事?”
“就是搁在心里想的事情。”
他思索了半晌,朝她点点头,“我有心事。”
她张亮了一双水眸,“可以告诉我吗?”难得只在乎肚皮的他会去想其他的事。
低首看着她清亮的眼瞳,他不禁想起当她面对胡思遥时那份发自心底的笑颜,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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