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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桑尼那家伙还是急着在韩震面前表现,咧嘴一笑,三两下便爬了上去。可他刚从陡坡下面露了一下头,身子忽然抽筋了似的一颤,僵直在陡坡的边缘不动了。
难道上面有人?韩震心头一紧,赶紧停住动作,慢慢地贴在陡坡上。
时间仿佛在瞬间凝固。
注视着趴在陡坡边缘一动不动的猎手桑尼,韩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韩震心惊胆战,却看不到上面的情况,又不敢贸然出声询问,一时间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脑门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刷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好半天,猎手桑尼极其小心缓慢地缩回了脑袋,轻声叫道,“上校!”在脚下河水哗哗的流动声中,猎手的声音没有惊动不远处机舱里的飞行员。
猎手一说话,韩震放松不少。既然他敢出声,至少说明上面没有敌人。
慢慢退到下面的岩石层,摸到猎手脚下,韩震爬了上去。到猎手跟前,韩震探头一看,立刻和他一样紧紧伏在陡坡边缘,同时提醒他,“别动!千万别动!”
猎手桑尼面前一尺多远的草丛里半掩埋着一个压力震动感应警报器。如果一不小心触动周围的土石发生滑落产生震动,或者没有发现它,直接翻上陡坡,哪怕脚步再轻,人的体重压在湿软草地上的震动都足以引起警报器报警。而且,韩震面前的情况没有最糟,只有更糟,更糟的是离河谷边缘二十多米远的草坪上停着的两架直升机驾驶舱里还有人!
咕咚!韩震咽了口唾沫。
这架直升机应该是刚刚到达不久,发动机还没有完全冷却下来,发动机散发出来的高温使得机舱里的空气温度比人体的温度还要高,所以韩震用热成像仪扫描时只显示出了发动机辐射出的高温气团,并没有人员目标的显示。
似乎是耐不住机舱里的闷热,运输机驾驶舱的窗户大开,两名驾驶员这时正在窗户边上抽烟,隐约还能听见他们的谈话声,但听不清楚说的什么。
不惊动头顶上的飞行员,又不触动压力感应警报器爬上草坪潜行到直升机下面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又无法退回去,韩振感觉到胳膊下面被雨水浸透的泥土正在慢慢往下陷,似乎马上要塌掉,只要身体稍稍一动就可能触动一尺外的压力感应警报器,这时候韩振和猎手桑尼能做的就是尽量紧贴在陡坡上保持身体平衡。
挂在陡坡边缘的草皮上上不去下不来,在这要命的时候,韩振忽然冒出个啼笑皆非的念头——自己现在的处境就像是高空走钢丝走到一半忽然尿急一样,进退不得。
为了保证身体对地面的压力均匀,全身的肌肉都得调动起来保持身体的协调,还得时刻留意着头顶的两名飞行员,韩振这么挂在松软的泥土上比走钢丝的难度更大。要是身体下面是坚硬的物体,韩振能这么半挂着一晌不动弹一下,可在随时可能崩塌的松软泥土边缘维持这个不上不下的平衡,比憋着尿走钢丝还要费劲。
走钢丝的实在憋不住可以尿裤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尿裤子那是丢脸的事,韩振这时候却不能放手,放手丢的可不仅是脸,更是命!丢脸事小,没命事大!
韩振扭头瞟了身边的猎手一眼,只见他用两条胳膊架在草坪的边缘,俯在草丛里的脑袋上已是大汗淋漓,眼看着他就要坚持不住,随时可能失手滑下去。
呼吸急促,嘴唇不住地抖动,猎手眼巴巴地盯着韩振,“上校……”
尽可能将头部埋在草丛里,脖子也使上劲保持身体的平衡,韩振注视着两名飞行员的一举一动,嘴里轻声说道,“直升机驾驶舱,两条猎狗,立刻清除!”
“收到!”潜伏在河谷对面丛林里的鹰眼班德立刻回应道。
“鹰眼负责上校十二点方向猎狗,剩下的一条交给我!”酋长马步在无线电里插了一句。
两架直升机是顺着河谷的方向停放,似乎是为了方便农场人员的快速出入,机舱门正对着农场,副驾驶座的飞行员正好在鹰眼班德的射击范围内,狙杀毫无防备的飞行员对班德来说跟射击靶场上的人形靶一样简单,但同时解决两个飞行员就不那么容易了,于是酋长便主动替鹰眼分担了一个。
韩振似乎能感觉到鹰眼正在慢慢调整瞄准镜的焦距,甚至听到了手指摩擦扳机的声音,时间一秒钟一秒钟过去,韩振的心跳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剧烈,一张一弛的心脏搏动仿佛大马力的水泵,不停的挤压着高度紧张带来的尿意,韩振感觉下身似乎马上有失控的危险。
中型运输机挡住了农场里的灯光,刚好把韩振和猎手桑尼罩在影子里,机舱里的两名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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