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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鍼也是的,明知自己不受欢迎,何必要处处去讨没趣呢!”
蔡老板叹了口气:“若是每个人都这样讨厌他,自然可以把他挤到没人的地方去躲起来,可惜还有一些人,没廉没耻,有的是为了他的银子去巴结他,有的则是要靠他的关系去迎逢他的人也不少。”
“他不是永不录用了吗,还有什么关系呢?”
“他那人长袖善舞,谁也不敢说他将来没有起复的可能,再说他跟几位伯公都有交情,说说人情,还是行得通的。正因为如此,他才不甘寂寞,处处插一脚。”
“听说他还组了个群社,跟复社打对台。”
“不错!说来这又是他没趣的一件事。”
“怎么会呢?他那群社在他石巢园的宅第里经常聚会,颇为有声有色呢!”
蔡老板冷笑道:“那都是上了年纪的臣宦名流,被他用银子请了去,专为壮声势的,这是为了财,国子监的学生受了复社的召唤,恨透了阮大胡子,那里还会加入他的群社,他没办法,好在有两榜进士出身这种资格,为了壮声势,请了这些老夫子老太爷来参加。”
“我听说其中几位还是东林的前辈呢!”
“那是看在钱牧斋的面子上加入的,他们在里面不但帮不了阮大胡子的忙,反而成了他的砸脚石,每次聚会,吃喝了不算,而且还借孔孟圣贤的大道理,冷嘲热讽,总是要骂他两句。”
“哈哈!那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不是吗,阮大胡子每逢会期就苦不堪言,只恐没地方躲,那知道几位老先生竟是吃定了他,每逢会期,早两天就约定通知,准时到他的石巢园赴会,他是发起人,又不能推辞拒绝,再者,社中还有几位他得罪不起的人,他也不敢轻言解散,这个群社,就像是压在石乌龟背上的那片镇邪碑,压死了这头活乌龟。”
侯朝宗听得有趣,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了一阵才道:“蔡老板,你自己是如何对阮大胡子的,始终没说呢!”
“蔡老先生是位大妙大绝的人,他对付阮大胡子的方法更是又谐又谑,就让我来替他说吧!”
那是一个娇美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出自郑妥娘之口,朝宗转头一看,才见李香君与卞玉京正站在后面。
朝宗忙道:“你们几位是什么时候来的?”
郑妥娘道:“我们为赶头香,半夜里就起来了,赶到这里时,天还没亮,庙门也还没开呢!”
朝宗忙道:“虔诚!虔诚!这么说各位是已经随喜过了?”
“还没有,那能这么早就轮到了我们。”
朝宗一怔,道:“你们这么早就到来,此刻尚未进香,这话是怎么说呢?总不成各位是一早赶来游山了。”
郑妥娘道:“可不是吗,我们已经在山前山后转一圈了。”
第 八 章
卞玉京笑道:“这癫婆说话癫三倒四,叫人怎么听得懂,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来得早,那知却还有来得更早的人呢,庙前早已是黑压压的一片人潮了。”
蔡老板笑道:“那些四乡四野的人,都是早几天就来到,昨儿就上了山,一夜不睡,就为了要早一步进庙门烧头香,倒是住在临近的,不必那么赶法,上来得迟一点,总是被挤在后面,所以老南京都知道,上清凉寺来烧香,不必来得太早。”
卞玉京道:“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妥娘不相信,先去拖了香君,两个人硬拉了我一起来。”
郑妥娘道:“亏你一天到晚念佛的!连这一点禅机都无法悟透,还谈什么修正果。”
卞玉京道:“我念佛是为了求得心头的平安,也为求个来世,并不想求正果,我原本是个笨人,也不懂什么叫禅机,你倒是说说看,我们早点来又合了什么禅机。”
郑妥娘笑道:“我给你供奉的观音大士像上所题的六宗真言,你还记得吗?”
“记得,不是观自在,观如在六个字吗?”
“这六个字是什么意思,你想明白了吗?”
“没有!我每天只有早起的一段时间是空闲的,那段时间里我都要在菩萨面前上香念经,没空去想它。”
“真要命,你请我恭绘大士像,我特地给你题了那六个字,你若能想通了,就是得道了。”
“我又不想成正果,何必去伤这个脑筋呢!”
侯朝宗笑道:“观自在一语,是说观世音菩萨,佛法广大,无被不被,无所不在,正因为无所不在,所以才心到神知,你对那佛像参拜,只要心诚意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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