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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溢美之词在这个人面前也会显得苍白和无力,东方翼想到当初新古典综合派的集大成者、美国第一个经济学诺贝尔奖得主萨缪尔森把保罗·斯威齐形容为“巡游在人间的天使”时的叹言,“因为他如此智慧、富有、英俊而且马克思主义”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同样也“智慧、富有、英俊而且马克思主义”吗?只不过,斯威齐只是一个学者,以笔做刀,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却是一方军阀,手下有人有枪有地盘,他霸道,睿智而且铁血,这个人,是“天使”,也是“魔王”,这样一个人物,浑身上下似乎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说的个人魅力……
龙烈血完全不知道他的这一席话给东方翼的震撼和东方翼心里的那些活动,东方翼借着低头抚猫的机会,很自然的就把内心的情绪给掩盖了过去。
一些在内心压抑了很久的决定一旦做出以后,东方翼反而有了一种轻松的感觉,这种感觉,十多年都没有有过了,东方翼抬头望月。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吸进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放松了许多,然后,他看着龙烈血……
于是,龙烈血有些诧异的发现东方翼笑了起来,很开心的笑了起来。
“照你这样说,不是很矛盾吗?西方经济学论文和专著是汗牛充栋,西方经济学在国内外都占据了显赫的学术地位,无数人就靠这个东西吃饭,你把它归结于意识形态之中,可又怎么解释西方经济学中的那些数学模型?难道数学模型也是意识形态?同样是运用经济学,为什么会出现发达与贫穷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呢?”东方翼虽然在笑,可问出的问题却是十分的尖锐。
这个问题并没有让龙烈血思考太久,龙烈血的眼中此刻正闪耀着一种睿智而清澈的光华。
“在中世纪的欧洲,占据着学术统治地位的是神学而不是科学,关于神学的论文和专著同样是汗牛充栋,无数人也靠着这个东西吃饭,当那些主教说太阳是围绕着地球转的时候,你能说那是对的?”龙烈血反问了东方翼一句,让东方翼一时说不出话来,“西方经济学现在的强势地位,从根本上来说,并不是根植于其无可辩驳的科学理论与事实依据,而是同神学一样,是根植于其经济基础,既阶级基础的壮大而壮大起来的,它和神学一样,都是为特殊阶级利益服务的工具,而不是让世界大同美好的圣经。你说到西方经济学的数学模型,数学不是意识形态,这一点我承认。但西方经济学对数学的运用是基于意识形态的,很多人都发现不了这一点,但这也是最容易让人迷失的一点。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在微观经济学中,生产函数是西方经济学用来证明资本家没有剥削工人的主要工具,因此,如果生产函数是不成立的,整个发展经济学的大厦就会全部坍塌。西方经济学对资本家的一个主要支持也会破产。那么,生产函数成立吗?尽管生产函数被认为是从美国经济增长发展过程的历史中总结出来的,并且经受了无数的数学统计验证,但它仍然是一个不能成立的理论,这是因为,从统计学上来讲,得到验证的并不是生产函数,而只是,资本和劳动在不同的行业和不同的企业里结合比例是不一样的,这样一个简单的事实,就这样一个简单的事实,在经过扭曲的解释以后,就变成了被验证的生产函数。这是科学还是意识形态?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包括作为西方经济学存在根基地各种假设和数理逻辑,现实逻辑等也多有荒谬的地方。实在是不想一一列举了。对西方经济学运用出现的差异,除了彼此不同的社会阶级基础以外,更多的原因,是很多原本应该去分辨是非对错的人已经失去了对它的真伪和对错的判断能力,利益的趋同,奴性的人格导致的奴性的学术理念,是这一切的根源,看看那些所谓权威,所谓的经济学家们,别人说这是对的。他们就认为是对的,别人认为是错的,他们就认为是错的,他们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是别人的,别人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言必称某某某如何如何……靠这些人,能让一个国家繁荣富强吗?现实中所有的情况,就如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预言的那样——‘……现在问题不再是这个或那个原理是否正确。而是它对资本有利还是有害,方便还是不方便,违背警章还是不违背警章。不偏不倚的研究让位于资本家所豢养的文丐的争斗,公正无私的科学探讨让位于辩护士的坏心恶意。’”
东方翼平静的看着龙烈血,叹了一口气,“在你面前,这个世界好像已经没有了秘密,然而把一切都看得那么清楚明白,对一个人来说,却未必是一种幸福。因为人类的天性,就是盲从与懒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类的天性决定了他们习惯于被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