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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行动都是为了向叙利亚进军做好准备。在达米亚塔和罗塞塔之间的大片三角洲地区也需要平息。迪马的骑兵现在只有1;677人(包括骆驼兵和步兵),在这片广袤的荒原上南北征战。在埃及荒漠上,骑兵的重要性远远大于在欧洲的战场——这又是拿破仑的一个重大失算。
第九章 失败的阴影(4)
结果,不服从、失败、牢骚和绝望的情绪在战地各军中油然而生,他们拒绝执行下达给他们的不可能执行的任务;他们的兵力过于分散,无法有效地对敌作战;弹药缺乏和后勤支援几乎没有;补给物和增援无法送到,因为缺乏精确的地图。
“谁能否认全军弥漫着一种厌战的情绪,军官和士兵的最大愿望就是回国,请求离队的人多得令人胆战心惊。”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布列纳悲叹道。不满情绪继续加剧。贝尔蒂埃带头不满。骑兵军官迪马当众公开与拿破仑对抗,实在有些过分。反战的军人究竟有多少不清楚,按照布列纳的说法是“普遍不满”,估计数量应该不少。这自然蔓延到了下级军官和士兵,结果是军纪败坏,拒绝执行命令,一片混乱。除了拿破仑,军队没有更高的首领可以恳求,仅由于士兵在荒漠中无处可去,才没有公开叛乱。漫长而难熬的岁月,无休止的军事任务;骇人听闻的生存条件……
士兵吃不惯大米。面包在几周之后开始供应,但没有酒。有咖啡和糖,但没有法国人离不开的奶酪。士兵饮用的尼罗河水当然比不上法国葡萄酒,而且患疟疾的人有增无减。同样糟糕的是这里缺乏欧洲的娱乐。上万士兵中仅有很少几个未婚的欧洲女子。所以,当官兵闲来无事时,除了坐在咖啡馆里赌博和发牢骚之外,别无事情可做。士兵们都知道增援部队在几个月、也许几年内都不可能到来,不祥的气氛笼罩全军。“焦虑、忧郁和怀乡病几乎侵袭着每一个人……远征军的光辉前景几乎从一开始就烟消云散了,眼前只有无情的现实,实在可悲。”布列纳悲叹道,“军中充满怨恨和牢骚,却一筹莫展、无计可施,这使拿破仑十分烦恼……”
埃及的灾难才刚刚开始对拿破仑拉开序幕。他无法和正在忙于科学院事务,特别是为军队解决日益缺乏的弹药问题的蒙日商讨军事方面的事情。法国人实际上要在埃及自己动手解决一切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这是在海上封锁之前拿破仑没有预计到的。和一贯乐观的蒙日不同,陷入孤立无援深渊中的拿破仑有时陷于极度的苦恼之中——辉煌的厄尔费宫廷成了囚禁他的牢笼。
然而,从外表上看,拿破仑仍然对未来充满信心,他以热烈的方式检阅队伍,庆祝节日,以鼓舞士气。拿破仑的一项重要活动就是研究埃及的穆斯林传统和宗教节日,包括尼罗河洪水季节开始时的古老庆典活动,这项活动可以追溯到法老王的时代。从亚历山大仍然不断传来人员伤亡和军队遭到损失的消息,拿破仑很难说有什么庆祝节日的心情,但在8月18日清晨6点,就在他回到开罗后第4天,拿破仑带着路易·波拿巴、欧仁·博阿尔内以及3个师团的将军、军官和一支卫队,随同开罗穆斯林的显贵来到马德加斯,这里暴涨的河水即将冲过堤堰涌进灌溉渠道。拿破仑及其随员在场时,法国炮舰和城堡里的大炮齐放礼炮,伴随传统的埃及乐曲和穆斯林的祈祷,庆典开始,埃及人挖开堤堰将当年的第一次洪峰放入干枯的田地。全身披挂的拿破仑身披毛拉②的传统黑袍,将一把把钱币抛入成千上万的人群之中,然后向38名穆斯林官员赠送了长袍。
两天后,在厄尔费宫举行了纪念先知穆罕默德的仪式,夜晚在开罗城举行了火把游行,教徒通宵祈祷,活动持续了几天。无法忍受的少校德托耶称庆祝活动造成了“恶魔般的喧闹声”。8月24日结束那天,耍猴的、耍熊的和耍蛇的江湖艺人为拿破仑和开罗市民做了表演,妇女、儿童不停地唱歌,法国驻军的骑兵和步兵在军乐队的伴奏下列队经过艾兹拜基耶广场表演队列操练时,礼炮齐鸣。接着在宫廷里举行了盛筵,成千上万的市民观看了随军工程师研制的焰火,可惜由于火药的质量太差,常常出现咝咝冒烟的“臭弹”。看来这些活动对埃及人民具有一定的吸引力,拿破仑决定进一步赢得埃及农民和穆斯林的支持,继续竭尽一切努力表示他对他们宗教信仰的尊重。
早在庆祝活动结束前,18日,拿破仑就命令海军少将佩雷将马尔蒙准将送到尼罗河下游去负责确保亚历山大、罗塞塔和开罗一线的物资运输通道的联络和安全。运河沿线的运输虽然有法军的武装护送,仍不断遭到贝都因军从陆上和水上的袭击,十分危险。而且,阿拉伯人四处毁坏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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