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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学得并不好。在称王的过程中,他最大的贡献是成就了燕王韩广,且乖乖地将韩广的父母家人送还给燕王,不是为了团结,而是没有勇气杀了。
武臣很快就死于自己的部将之手,甚至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然人头落地。
陈胜,对于武臣的死亡,并没有什么反应,而且确切的说,是没有时间管了。周市向北,到了狄县,遇到了自立为齐王的田儋。田儋并没有象其它人一样,归顺陈王,而是反击周市。周市的军队不堪一击,回到了魏地。失败的周市并没有向陈胜回复,而是在魏地宁陵立了咎为魏王。
又一个称王的人!不过周市立的人并不在当地,而是在陈胜身边。咎和很多追逐陈胜的一样,在陈胜的身边。是不是机会主义者?不一定。咎的机会确实好,不在魏地,却被莫名其妙的立为魏王。传统的力量,不容忽视。
陈胜唯一没有看错的人,就是周市。他占领了魏地,拥立咎为魏王,咎不在,献媚的人再次出现。这样的人太多了,劝说别人为王,而自己拥有富贵,风险要小得多。如陈婴的母亲对陈婴所讲:事成犹得封侯,事败易以亡,非世所指名也!
不知道周市是否有这样的母亲存在,但是周市并没有被人所说服,这个男人,让使者去见很多次陈王,然后,陈胜终于同意这个王侯的种子继续为王。魏地的开国之人,周市成为相国。
这是一个完美的结局。楚王陈胜的尊严得为维护,咎的王位得以继续,周市的得到了贤人的名称和相国的官位。这是一次和平的谋反,皆大欢喜。如果一定有人不痛快,只有楚王陈胜。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咎称魏王,无异于陈胜对自己的自我否定。
宁陵君咎原本是魏国的公子,他的理想是什么?欲立六国后以树党!陈胜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个造反的人。陈胜是什么人?起于佣耕,没有土地的贫穷农民。楚王的位子,是留给楚国后人的,哪怕那个人在此刻也仅仅是个普通的放牛孩子,但是曾经的家族依旧辉煌。
富贵的人,永远和穷人是在对立面上。时过境迁,陈胜依旧是六国诸侯的敌人,现在能坐在一起,只是因为宝座上坐的是另一个人。这种处于不同立场的人之间的联合,永远是暂时的,如同雨后初霁的彩虹,虽然灿烂一时,但是转瞬即逝,空留下一片天空,让人畅想。 。。
(37)富贵突至的悲哀
什么叫乌合之众?
以前无法理解,这里给了最好的答案。毫无共同基础的一群人,为了一个简单的目的——生存与富贵,走在了一起,这种所谓的军队,严格的来说,不能算是军队,只能称之为造反的人,一但遇到危险,最先的想法就是自保,必要的时候,刀并不仅仅面向敌人。
阻我生路者,死!阻我富贵者,死!
敌人还在远处磨刀霍霍,同盟者的自相残杀已然开始。
陈胜最亲密的合作伙伴,吴广,死了。吴广素爱士卒,但是他却死于自己人之手,而且死得不明不白。周文(即周章)死了,军队溃散,秦国的军队势如破竹,未来的日子并不好过。
秦军未到,陈胜的手下人已经开始算计。将军田臧,这个在吴广手下并不出名的人,开始出现,和别人说:“周文的军队完了,秦兵马上就要来了,我们现在围着荥阳不能攻下,秦兵来了,咱们就全完了。不如留下一点人,咱们带精兵去打击秦军。”这本是个好主意,但是实施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这里的将领是吴广,吴广是假王,田臧不知道为了什么,认为这个假王很骄傲。于是,将军田臧决定不和吴广商量,自己行动,而且他还担心吴广知道了会杀了自己,先下手为强。假借陈王的命令杀了吴广,然后把首级献给了陈胜。
面对这个以前共同起事的兄弟的头颅,陈胜并没有伤心,甚至没有象以前一样,经过别人反复几次的劝说,就立刻让使者赐给了田臧土地,让他成为尹印,代替了吴广的位置。
秦二世元年秋七月,陈胜和吴广在大泽乡起义,第二年十月,吴广死了,被手下人杀了。杀人的人继续当官,陈胜继续富贵,朋友的死,对于他,没有任何影响。
田臧很快乐,终于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了,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以为自己可以这样,以为杀了吴广,自己就可以调兵去攻打秦国的军队。
过份的自信,带来的往往是过多的悲剧。
秦国的章邯并不关心对面的人是谁,无论是谁都是反贼。新的将军田臧踌躇满志,带着自己的精兵,心想,周章算什么?李归把守荥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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