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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选姑娘做今次群芳会的头拨——”
群芳会?我还群英会呢,感情是选花选秀之类的事儿,好没新意。
看那公子笑眯眯地盯着我看,叹口气,“这位公子——我既不会跳舞也不会弹琴,你选我没前途的......”
他来了兴致,道,“没关系,那你会什么?”
我定了定神,决定吓唬吓唬小孩子。
“回公子,我会杀人呢——公子要试试么?”
事实证明我的战术错误,对付有些人恐吓是没有用的——我错就错在以貌取人,把秦诗当作正常人来看了。
金陵公子秦诗,风流无二风骨无双——这么个世家公子,听到我说杀人二字后居然面不改色,双眼发光,继而问东问西跟前跟后——大有我进房就寝他也要跟进来的意思,未遂后哀怨地在门口吟诗......
平静下来后决定接受:
反正我打听过了,头拨的姑娘只需露个脸,让底下的男人垂涎一下罢了,没什么实际损失——正好我可以有个绝佳的隐蔽之所,来看看世遗哥哥和谷之华来做什么......这两个人,一个就跺跺脚江湖乱颤了,凑一块儿一定有事。
我躲在暗处,要帮忙动手脚也方便。
最主要的,可以不要直接面对......这个地方,世遗哥哥不会踏入,不会狭路相逢。
不知为何,愈来愈怕见着他......如今的我,失却所有,竟像变了一个人。
这日起来,着人备了笔墨,仔仔细细想好了才落笔,等到一封信写完,已是汗湿重衣。
取了个白红套子,迟疑半晌,终究写下了两个字,一笔一笔。
写完,笔尖一顿,手腕一松。全身力道都似要用完了。
招了个小婢来,这孩子是秦诗调了在我身边的,叫做秋碧。
我拿了信给她,让她送了去给燕成客栈一位谷之华谷姑娘。
秋碧显然也是识字的,看了我封套上两个大字,吓一大跳,迟疑道,“姑娘——”
我笑了一笑,推她出去,关上了门。
躺回榻上,有些冷,都是因为我执意要开着窗。
这等时节,人多是怕冷的......
那信,送了出去,就回不了头了,这样对我们三个,才是最好最不易受伤的。
我和他们说,我叫霍湮......(霍湮霍湮么,差点活生生淹死在海里的意思)
这几日反反复复做些意义模糊不清的梦,醒来一鬓的湿,又完全不记得做了些什么......秋碧说晚上起来关窗时,见我蜷缩至床角,明明在哭,却咬紧了牙,全部化作呜咽。
无语——镇重地纠正,“本姑娘那是冻坏了。”
秋碧疑惑地看了我半天,跑了开去。
期间,世遗哥哥和谷之华相安无事,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摸不透他们在做什么,又不能亲自去看,猜测不得要领,无比郁闷。
那封信,谷之华该见着了吧?情形总该有些变化才是。
七月十三这一天我睡得很早,第二天就是会期了,总要养足精神:
秋碧被我遣去看燕来客栈的情况,还未回来,而我胸口疼痛异常,叫人又叫不动,只得爬上了床。睡觉睡觉,睡着了就不痛了。
迷迷糊糊间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脸。
我的脸应该很冷。
那人的手,宽大冰冷。
冰冷对冰冷。
我一惊而醒。
对上一双多情而戏谑的眼。
好你个秦诗......夜袭啊?
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无辜地笑了。
我问,“你干嘛?”
“外面已经开始了,你听——”
我仔细一听,果然噪杂的人声四起,顿时头大,“有没有搞错?半夜里?”
他笑一笑,“真是外行了,这种事情,自然是半夜里比较有趣。”谁耐烦做这种内行?
我动动手脚,心口四肢痛得受不了,叹口气,“我不去行不行?你这里美人儿一挑一大把,随便找个来替我好了。”
“这怎么行?”秦诗淡淡一笑,“谁比得上你?”
叹气叹气,拍马屁是没用的,我笑得狡猾,“秦公子还可以男扮女装么——”
他眯起了眼,弯下腰,与我脸对脸。
浓烈的酒香与脂粉香,不知哪里沾来的。
接着单手一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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