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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势。他扫了眼手表,“十分锺。”
李逸海惊异於刘隐山的言简意赅,更对刘隐山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大惑不解,他本以为刘隐山会愤怒、会悲伤、会对他的出现表示惊讶、甚至一顿拳打脚踢……他想象过任何一个场景,做了完全的打算。唯独没想过,刘隐山已经不在意他了。
他没有准备,只是想著,眼眶就湿了。
两年未见,刘隐山样貌未变,一身休闲装,还多了副眼镜,一眼望去,只知道镜片後的双眼是冰冷陌生的。他转了转脖子,换了个姿势,等著李逸海开口。
“宝宝很想你。”李逸海说道,见对方没什麽反应,便厚著脸皮补了句“我也很想你”。
刘隐山漫不经心地点了几次头,微微挑眉,似乎很是不以为意,纯粹是附和著给李逸海一个台阶下。
李逸海没能忽略对方再一次看表的动作,不是手表,而是墙上的锺表,送客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他立刻心慌起来,毫无头绪地解释道:“我没有结婚!”
刘隐山被磨掉了最後的耐性,他前倾著身子,凑近李逸海,越过镜片的上缘审视李逸海,漠然道:“然後呢,你的重点在哪?”
李逸海被他盯得很不自在,又气又委屈,不自觉拔高了音调,“我有话对你说。”
刘隐山双唇紧抿,一言不发地坐了回去,疲惫道:“你说。”
李逸海哽咽了一下,又做了一次深呼吸,正打算开口,一阵敲门声响起。他茫然地望向刘隐山,对方似乎咂了一声,起身走过去开门。
“Surprise!”
声音的主人以夸张的姿势跳出来,像个八爪鱼似的抱在刘隐山身上。那是个年轻的男孩子,看起来不过十□□岁。刘隐山接过他的大包小包,站在一旁斜靠著门框,神色温和。
“看到我有没有很高兴?嗯嗯?吓你一跳吧,我故意不告诉你的!不过看你的表情肯定早猜到了吧,真没意思!”男孩自顾自地说著,边说边从鞋柜上去了拖鞋来换,正是刚才李逸海要穿的那双。
李逸海一不留神,将杯口压出个指甲印,联想起拖鞋和刘隐山频繁地看表,他总算明白了,暗笑自己蠢钝,竟然如此後知後觉。
男孩踮著脚勾住刘隐山的脖子,来了个火热的深吻,末了一回身发现沙发上还坐著个人,忍不住“呀”地一声躲到刘隐山身後,露出半个脑袋仰著头问:“他是谁?”
刘隐山瞥了眼,笑答:“卖保险的。”
李逸海猛然抬头,难以置信地望著刘隐山。
男孩见李逸海西装革履又坐得小心翼翼,确实像个保险推销员的样子,便又放松下来,嬉笑道:“等著啊,我给你做大餐去!”他拎著环保袋,走到李逸海面前,好奇道:“你要加入我们吗?”说罢回头征求刘隐山的许可。
刘隐山看著李逸海,见那人又低下头与纸杯过不去,手指反复摩擦著杯沿试图恢复那道折痕。他微微一笑,看向男孩,“不了,他这就离开了。”
李逸海不聋不傻,分得出逐客令,也知道自己是个外人,但他咽不下这口气,他受不了刘隐山的无动於衷。刘隐山果然是了解他,知道他皮粗肉糙脸皮厚,所以不费一兵一卒便能伤得他体无完肤。可他不怕,从他失去刘隐山时,就再没什麽好怕的了。更何况现在刘隐山活著,四肢健全、身体健康,还有了新的伴侣。你快乐所以我快乐,难道他不该替刘隐山高兴吗?难道他就不能真心实意地祝福吗?难道他不该明白刘隐山离了他也能活得很好?
李逸海想,他是真的不能。所以他放下纸杯,不顾刘隐山眼中的警戒,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不。我不是卖保险的。我是他的…学弟。”
男孩呆呆地看著李逸海,又慌忙找刘隐山求证,见对方没有反驳,便嘟起嘴:“好啊,原来你们联合起来开我玩笑!可是刚才我真的以为你是推销员呢……喂,刘修文,你不要欺人太甚哦,过分!”说罢又放下手中的蔬菜,伸出手,笑容灿烂地说:“你好!我叫余小航,舞蹈学院古典舞系的,今年十九岁。”
李逸海看不出余小航哪里和古典沾边,客套道:“幸会。李逸海。”
李逸海独自坐在客厅,望著电视出神。刘隐山和余小航都在厨房准备晚餐,看得出感情很好,依稀听得到两人说说笑笑,间或还有余小航甜腻诱人的鼻息和喘息,大概是刘隐山在里面做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李逸海回忆著早晨起来精心装扮一番又心急火燎地一路飙车,到午後漫长的等待,再到此刻空荡荡的心,觉得这一天真的太累了,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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