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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队的负责人。我多次看见女孩们晚上在餐厅里跳舞,这让我回忆起童年时让我兴奋不已的事情:七月的节日,在瓦塔佩,和爸爸……后来,我听见哪里有音乐就悄悄地跟着跳舞,不得不停下来的时候就悲伤不已。负责人非常友善。如果你喜欢跳舞,很简单,她对我说,你报名参加舞蹈队就可以了。舞蹈队员都是自愿参加的,酒店不给任何报酬,但我高兴地发现酒店为我们派了一名教练。
我成为热带酒店的一名舞蹈队员,这给我带来足够的氧气去承受安娜的专横。舞蹈队为我在工作和家之间打开一片新的空间,是我每天时间都不固定的一种约会,我因此可以逃脱一点安娜的监视。我们根据自己的工作时间和教练一起排练,晚上有时所有队员一起排练,周五和周六晚上则为餐厅的客人表演。我为此感到兴奋和自豪。现在,当酒店的人和我相遇,他们微笑的方式都不一样了,还有人向我表示祝贺。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可能是漂亮的。家里,酒店里,从没有人告诉过我,但我注意到男人或女人们看见我时,他们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特殊的愉快的光芒,好像他们因见到我而高兴一样。
事实上,那个除了家人便无人关心的我突然变的引人注目了。好像在博拉博拉的阿纳乌出生过一次以后,我又在塔希提,面对世人,重新出生了一次一样……约翰似乎重新发现了我。他对我说话的方式变了,他不停地注视着我,我知道他对我有别的企图。有些晚上,他提出陪我回家,或者去他家喝酒,我总是一概拒绝。我不想去他家,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但我对此没有兴趣。或许以后,和别的男人,而不是他吧。
再说,即使我愿意,我也无法和约翰同去,因为安娜对我进行了加倍的看管。她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我进舞蹈队的事可能激怒了她。我如果晚上收工晚,她会来找我。她不给我一刻自由的时间,她总是怒气冲天,任何事情都可以成为打我的理由。如何继续下去?我在外面越快乐,她对我就越凶恶。一个星期六,我终于想到了逃脱。
事发前一天,安娜又打我了,理由是我穿衣服太慢,我以为她不会让我晚上去跳舞。这样,当约翰邀我晚上去他家时,我听见自己回答好,可以,表演结束后在停车场等我。这时,我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傻事,我一生中的第一件傻事,但我无所谓,我甚至感到一种快感,好像我终于找到一种方法可以报复安娜的殴打和凶恶。我对约翰只感到一种朋友间的亲密,但重要的不是约翰,而是我想与安娜进行了结。他可以给我一个栖身之处,一双保护我的臂膀,我肯定安娜是不敢和他较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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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我的痛我的爱》2(3)
这天晚上,我们在表演结束后就立刻离开了酒店。约翰的车在黑夜里风驰电掣地开着,我坐在他旁边,想到安娜等不到我而大发雷霆的样子,我忍不住想笑……我十九岁了,突然很想大笑,想寻开心。同时我也感觉到这个世界比我听说过的更加丰富和神秘。
第二天晚上,安娜又来了,依然站在厨房旁边她已经习惯的地方。她居然做出了一件可笑的事情,虽然我自己并不觉得滑稽和可怕:她带了一只笤帚!想在大庭广众下用它打我,在我所有同事的面前!我已经两天没见她了,她愤怒的眼光让我在离她很远的地方已经感到血液冰凉。我告诉了约翰,然后做自己的事情,就当她根本不在那里一样。过了一会儿,她主动向我打招呼。我看见她非常惊讶的表情,奇怪我为什么没有跑过去解释,寻求她的原谅。我走过去,这次没有低头。你去了哪里,塔丽塔?——约翰家。我不想再回家了,永远,结束了!我们互相凝视了片刻。她无言以答,她大概不敢举起手中的笤帚,因为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最后,她转身走了。
安娜并没有从我的生活中就此消失。当我离开约翰后,我们又重新在一起了,我那时才明白她用她的笤帚和笨拙只想保护我摆脱我毫无防备的危险。她现在是我的知己,在我心中替代了母亲的地位,我想说的是我们非常亲近……
但我和约翰的关系曾一度促成了我和安娜的决裂。他把我从姐姐的耳光下解救出来,我第一次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爱情。他是我的男人,我毫不置疑这种与日俱增的激情会延续到我们的一生。我想到父母也是很年轻的时候就相识,并一直相爱,我相信我们也会组成一个家庭……
米高梅公司的人正是在这段时间来到了塔希提。二十几个美国人,住在了热带酒店。这对我们来说是件大事,报纸上早有若干文章报道他们的到来以及此行的目的:拍一部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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